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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車,”比爾說,“大多數都不能用了,但有一些還行。我可以給你們一輛四輪驅動的卡車,雖然不能擔保它執行完好,但我相信開到黑暗塔還是沒問題的,因為從這裡過去只有一百二十輪距。”
蘇珊娜頓感心緒不寧。一百二十輪距,也就是一百多英里,甚至還不到。那麼近了!近得讓人脊背發涼。
“你們不會喜歡天黑後靠近塔的,”比爾說,“至少我不會那麼做,考慮到塔裡的那位新住戶。不過,對你們這樣了不起的行者來說,何妨在路邊紮營再熬一晚?不會熬多久的,我該這麼說!宿營最後一夜之後(眾神明鑑,你們極有可能需要抵擋偷襲),明日晌午,你們就會抵達目的地了。”
羅蘭默默思忖了許久。蘇珊娜必須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呼吸,看他在深思的時候她幾乎想到屏氣。
我還沒準備好,她的一部分這樣想。還有更神秘的一個部分——記得每場夢境細微的差別的那個部分(反覆而遞進的夢)——卻還想:我一點兒不想去呀。一點兒都不想。
最後,羅蘭說道:“謝謝你,比爾——我相信,我們幾人都非常感謝你——但我認為,我們只能謝謝你的好意。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我私心裡覺得,明日,未免太快了。我聽從心聲,決定我們步行完成餘下的路程,就像我們先前一路走來那樣。”他深深吸了口氣,再舒緩地撥出。“我尚未準備好抵達塔。尚未準備充分。”
你也是嗎,蘇珊娜大吃一驚。你也一樣。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為了我的心、我的意。也許,甚至還為我的靈魂。”他伸手探入口袋,取出留放在丹底羅藥櫥裡的羅伯特·布朗寧的詩歌影印件。“這裡寫了一些文字,說的是:最終決戰,或是最終的痛苦來臨之前,要記取曾經的歲月。說得很好。也許,這首詩所說的——早到的、快樂的前兆——才是我真正需要的。說不好。總之,我認為我們要步行前去,除非蘇珊娜反對。”
“蘇珊娜不反對,”她靜靜地說,“蘇珊娜認為這才是高醫妙著。蘇珊娜只有一個意見:拒絕被人拖在後面,活像根排氣管。”
羅蘭感激(也許還包含了矛盾)地朝她一笑——這幾天裡,他似乎有點對她心不在焉——接著又扭頭對比爾說:“我在想,你有沒有可拖的人力板車?我們不得不帶點裝備……況且,還有派屈克。他不能一直步行。”
派屈克露出一絲惱怒。他把手臂平舉、折起,握起拳頭,鼓起肌肉。結果——捏著畫筆的胳膊只在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