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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脆弱的,當現實世界推翻掉了你過往的認知,這就好像溺水之人,首先要抓的就是救命稻草。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倭人本就以學習和借鑑天朝為榮,這倒不似天朝這般,總還想著端著天朝上國的架子。
這些所謂的新學典籍,幾乎都是當初的大儒所作。
儒家隨著新政的衝擊,開始越發的搖搖欲墜之後,在面對直隸新政所帶來的巨大沖擊,已經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大儒,不得不承認,這新政的巨大效益。
正因如此,所以不少的大儒,在經過了反思之後,開始提取新政之中的一些觀點,而後開始著書立說。
隨著大量的大儒,開始信奉新學,一套新的理論體系,也漸漸誕生。
這些大儒,原本就有極深厚的功底,他們能從早已被人看爛的四書五經之中,哪怕是從一個個字眼裡,就衍生出一套理論,著出一部宏論,其理論功底之深,可見一斑。
現如今,開始對儒學的反思,以及對新學的著書立說,更是不在話下,許多書籍,連張安世看了,都不禁眼睛一亮,頗有幾分,原來竟是這樣,很有一番醐醍灌頂之感。
又過十數日,太子於崇文殿召朝鮮國王以及倭國徵夷大將軍足利義教覲見。
張安世作為前導,進入了午門,足利義教尾隨其後。
此時的足利義教,早已是煥然一新,他忍不住上前對張安世道:“宋王殿下……新學……我已知悉了。”
“哦?”張安世特意擺出一副驚異之色,道:“竟這樣的快。”
足利義教似乎完全看不出張安世的誇張,顯得不無得意,隨即道:“此等浩瀚的學問,我奮力學習,不過初窺門徑而已,可即便如此,也受益匪淺,今日方知,世間竟有如此真知,倘我日本以奉此學為圭臬,推行新政,或可受益無窮。”
張安世道:“那我考考你罷,這新學的本質在什麼?”
足利義教立即道:“在反思,在反抗,儒學禁錮人過久,所以非要大破大立不可,非如此,不可破繭而出。”
張安世又道:“那麼如何破繭而出呢?”
足利義教道:“在於精神。”
張安世道:“是何精神?”
“先欲立志,其次需不畏險阻,先行廢儒,再次便是實幹之精神,宋王殿下,我現在就很有精神。”
張安世見他神采奕奕,果然很有精神。
張安世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大明的那些大儒,他們怎麼說都有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