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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虞烟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顾引萍像一只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噤声。
她从被太监扭送进来，直到现在，才第一次真眼看向虞烟。一点愤怒的红霞，慢慢染上顾引萍脸颊，“你笑什么？”
鸿庆帝也饶有兴味地对着虞烟转过脸。他看向虞烟，语气宠溺得不行，“何事惹你发笑？到真是难得。”
从鸿庆帝认识虞烟到现在，确实从未见她展颜。
也正常。没人会在被幽禁，被下了软药，随时都会被处死的处境下，还笑得出来。
故鸿庆帝觉得虞烟小脸上，浮现出的一抹浅笑，格外的动人。他宠溺的语气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为了叫那顾引萍痛苦妒忌，可眼中却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对虞烟的喜爱。
看到鸿庆帝神情，顾引萍果真疯了。
她不管不顾地大喊：“陛下，您别瞧她！她就是个惯会迷惑圣心的贱人！”她膝行两步上前，状似疯魔，“陛下，您看看我！您看看我好不好！我、我才是您的江嫔啊！”
虞烟看向顾引萍，心中瞬间雪亮。
是了。她定是畏惧自己万一哪一日想开，真的点头愿做皇帝的嫔妃，取代她的位置。皇后与虞烟说过，她这个“假虞烟”，已得了皇帝的亲口允诺，位分不日便要赐下。
偏就在此时，凭空里杀出一个虞烟。
满宫里都在传，皇帝为了个长春宫的小宫女，连体面都不要了。不顾一切，只把人***在身边。
这般风流韵事，传出去，哪个不说是虞烟运气好，得了盛宠？而另一边的顾引萍，苦苦等的封号、位分，却怎么也等不了，她又怎能不崩溃，怎能不恐惧自己被替代。
可便是恐惧，她也不该害了朵朵性命。
虞烟心口一股子郁气。
她看向皇帝，强忍着恶心，语调放得柔柔的，还略带上了点委屈，“陛下，奴婢只觉得，这位女史，道理上，好像不甚明白。”
“哦？”鸿庆帝饶有兴味，“什么道理，你跟她明一明。”
“是。”虞烟看向顾引萍。她被身边宫女扶着，又坐起来了一些，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满身血污的女人，“女史妄自饱读诗书，满腹才华。难道没听过自古以来君君臣臣，君心便是天意？”
她顿了顿，声音格外柔媚，“陛下宠爱奴婢，赐奴婢妃位嫔位也是宠，把奴婢束之高阁也是宠。奴婢是什么？是陛下的一件玩意儿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