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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恕罪,大人恕罪,非是小人有意隱瞞,實在是……實在是……黃大人這病……有些難以啟齒……”
他這一說,夏潯更想知道了,便沉著臉道:“此處只有你我,再無旁人,但說無妨。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本官不會說與旁人知道的。”
“是……”
牧子楓猶豫了一下,訕訕地道:“黃大人他……他……脫了陽……”
夏潯沒聽清楚,愕然道:“偷了羊?偷羊做甚麼?黃大人堂堂巡按御使,會去偷羊?荒唐!”
牧子楓苦著臉道:“大人,不是偷羊,是……是……是脫陽……”
“啊?”夏潯一聽,也不由得呆若木雞。
驚了半晌,夏潯才道:“咳……這事兒,還有旁人知道嗎?”
牧子楓表情古怪,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大人啊,您想,這事兒……瞞得了人嗎?只不過……知道的人都裝不知道,反正沒人點破就是了。”
夏潯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說著了風寒,就是著了風寒,你那嘴,千萬把緊嘍……”
※※※
濟南驛館,黃真黃御使老臉臘黃,精神萎靡地蜷縮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七月天,已經很是燥熱了,知了在窗外的大樹上沒完沒了地嘶鳴,叫得人昏昏欲睡,旁人都著單衣還滿頭大汗,可黃御使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棉被呢。
一個驛卒給他端上藥來,黃御使顫巍巍地伸出嘴去,就著他的手一口口地喝著,喝完了藥便往枕上一躺,半死不活的倒氣兒,藥汁兒淋到了他的鬍鬚上,一向愛潔的黃御使也顧不上擦了,他也是實在沒力氣擦了。
黃御使一直是個窮京官兒,沒有外撈兒,所以空有花花心思,也只能守著拙妻本分度日。不過那些同僚每次出巡回來,同僚間難免會講起自己去過哪些地方,受過什麼禮遇,眉飛色舞之際,也不免講講哪兒的姑娘溫柔,哪兒的姑娘火辣。
黃御使是個與世無爭的主兒,儘管他是想爭也沒得爭,總之,與人無害就是了。所以沒人把他當成競爭對手,也不會猜忌於他,因此這些話不怎麼揹著他,他在旁邊總能聽到些讓他想入非非的豔事軼聞。
比如這次濟南官員款待他時,他故意高聲讚揚那位踩畫球兒的薛若冉薛姑娘,就是他從同僚那兒學來的機巧,那是在告訴接待他的人:“我看上她了。”對方心領神會,回頭自然會為他安排。
這位老兄好不容易有了出外差的機會,在京裡的時候特意買了幾副虎狼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