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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麼,長史可有將本王心意稟與皇上?”
葛誠面有難色地道:“皇上對此一句話也不涉及,臣實在沒有機會出口啊。如果冒昧提出,恐怕反有越描越黑之嫌,豈不害了殿下?不過,臣觀陛下,似乎唯一在意的就是北方蒙人是否真要南下,且不說殿下勇武,素為北元餘孽所忌憚,就憑北人意欲南侵,想來皇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殿下主意的。”
朱棣吁了口氣道:“長史所言也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
又對答一番,朱棣便道:“長史一路辛苦,先回家去歇息幾天吧。反正王府近來也沒甚麼事情,不必著急。”
“是,多謝王爺。”
葛誠致禮退下,朱棣微笑頷首,待葛誠退出曖閣,朱棣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
徐妃自屏風後邊輕輕地閃了出來,走到朱棣身邊,手輕輕按在丈夫肩上,輕聲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朱棣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虧得內弟……夫人,你沒發覺他的不妥麼?”
徐妃未嫁人時,在京城便有“女諸生”之稱,才學出眾,慧黠聰明,豈會看不出其中蹊蹺,她沉默片刻,說道:“皇上單獨召他奏對,如此大事,王爺不曾問起時,他居然避而不談,這是一個疑處。”
朱棣唔了一聲沒有說話,知夫莫若妻,徐妃知道丈夫正在聽著,便又繼續說道:“新春之際,皇上也很忙的,北疆一直平靜,並無戰事,皇上單獨召見葛長史,就為問問北疆之事?如果皇上是旁敲側擊打聽王爺的訊息,那才正常,如今這個理由……王爺要小心葛誠了。”
朱棣默然良久,悲愴地道:“如此看來,皇上還是不肯放過俺吶,俺朱棣戍邊衛國,屢立戰功,平素謹身自省,哪裡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他矯父皇遺詔奪俺兵權,俺明知其偽,二話不說就交了,他要調俺三護衛去戍邊,俺還是答應了,他把北平軍政法司各路官員都換了,俺毫無異義,這還不能表明俺謙卑恭訓之意麼?他非要把俺貶成庶民、身陷囹圄才甘心?他說諸藩乃朝廷禍亂之根,這邊起勁兒地尋叔父們的不是,偏又把自己的兄弟們再封為藩王!”
朱棣握緊一雙鐵拳,身子禁不住地發起抖來,那是強抑的憤怒。
徐妃忽然自後面緊緊抱住了丈夫的身體,悲傷地道:“王爺……”
朱棣淒涼地道:“自古天家無骨肉啊,何況是叔侄……”
“王爺,咱們就只能束手待斃麼?”
朱棣苦笑道:“不然又如何,難道咱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