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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皺眉,低頭安慰了弱水便起身帶著趙氏出來,合上了門,這才帶著幾分嚴肅地與撫著鬢角彷彿並不在意的趙氏問道,“妹妹的房裡,你做什麼這個樣子?!”那種帶著譏諷與不喜的模樣,多叫人看了難過呢?永定伯夫人從前在流放的地方久了,就對這樣的眼神很熟悉。
不屑一顧。
“我倒是要問嫂子呢!”趙氏性情潑辣,卻還算尊重永定伯夫人,此時便忍不住說道,“嫂子把她高高地供起來,又是想要作什麼?!”
她就見不得弱水那副雲淡風輕的高貴樣子,明明也與她們一樣是剛剛叫人大赦回來的,還給人做過奴婢,卻叫府裡的三個爺們兒都當寶貝似的捧著,不僅如此,還叫小輩們也尊重這個姑姑,如今更好了,知道她病了都擔心的不行,彷彿是天大的事兒了,整個府裡雞飛狗跳的。想到自己的夫君半夜都在為弱水嘆氣,趙氏便忍不住頓足道,“都是縱的她!如今越發地拿捏咱們了!”
“住嘴!”永定伯夫人呵斥道,“既然知道妹妹吃過苦,你還說這些刺她的心窩子?!”
永定伯兄弟三個乃是犯官之後流放,流放前還沒有娶妻,妻子們都是流放之地本地人,因此沒有什麼見識,如永定伯夫人,就是從前的貧家女。生得顏色好些,平日裡還會努力做活兒耕地照料家中等等。然而趙氏卻有不同,家中還算富足,因生得好又受寵,因此很有眼高於頂的模樣,當日見弱水的三哥俊美風雅,與流放之地的那些苦寒奴役之人完全不同,一見傾心,一門心思地嫁了過來。
嫁進來就琴瑟和鳴,因夫君是個斯文溫和的人,兩個嫂子也不與她計較,越發地叫她覺得在家中是頭一份兒的,卻不想呼啦啦一入京,竟還有個絕色雅緻的弱水,襯得她不堪了起來。
心裡明白趙氏這是嫉妒,永定伯夫人卻不願說破,只有些疲憊地說道,“都是一家人,何苦鬧得家中不寧呢?”
她在外頭已經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過,是真的不想再在家中也不消停了。
當年勤儉持家出門就能幹活兒是美德,然而入了京她才發現,不會風雅地笑是錯的,不會彼此往來迎合是會叫人笑話的,她的出身與舉止,也會叫人詬病。
真是太累了,雖然如今衣食不愁富貴起來,卻不如從前貧苦的時候自在。
眼見永定伯夫人不想與自己說這個,趙氏便還是忍不住小聲兒說道,“鬧得家中不寧的,她不是頭一份兒?嫁妝嫁妝,滿府裡都為了她的嫁妝奔波呢!”
這個才是叫她最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