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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蘇水湄柔聲打斷殷氏的話,“自從您將我接入蘇家,您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您護著我們姐弟,我也想護著您和爹。”
殷氏聽到這番話,立時便落了淚。
她抽泣了一會兒,終於艱難道:“……好,去吧。不過你若是扛不住了,一定要回來。這裡是你的家,永遠都為你敞開。答應我,湄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好。”蘇水湄淚水漣漣,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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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水湄帶著行李回去的時候正趕上北鎮撫司在晚間操練。
陸不言一身玄色勁瘦長衣長褲,正在清點人數。
“你,過來。”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蘇水湄拽著手裡的包袱下意識後退一步,“我的行李……”
男人似乎早就想好了,他勾唇道:“揹著跑。”滿臉得逞的惡劣。
其實陸不言今年也不過弱冠年歲,雖已成為獨當一面的錦衣衛指揮使,但再如何兇狠手段,骨子裡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站在最前面的鄭敢心偏頭跟胡離說話,“我怎麼感覺老大在為難小江兒?”
胡離看他一眼,“難得你這顆榆木腦袋還能開竅。”
鄭敢心:“……滾你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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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果然不愧是真正的鐵血漢子男兒地。大晚上的,陸不言讓眾人沿山路跑十圈。
其實這對於北鎮撫司的人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普通,可對於蘇水湄來說,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眾人都已經跑完了,只剩下蘇水湄還在踉踉蹌蹌地跑。
不,不應該說是跑,而是走或者爬。
山路不平,崎嶇陡峭,蘇水湄小走一段就要手腳並用的爬一段,掌心都磨破了。
“跑不了就滾回家去。”陸不言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涼涼吐出這句話。
蘇水湄知道,男人就是在逼她自己退出北鎮撫司。
不,她絕不會認輸。
還有五圈。
別人都跑完了,蘇水湄才跑了一半。
想死。
呼吸牽扯著胸肺,每喘一口氣都能感覺到喉嚨裡乾澀的血腥氣。蘇水湄眼前昏黃黯淡,她覺得自己到達了極限,可似乎還能撐一撐。
耳朵裡再聽不進去其它的話,她拖著身體,像靈魂出竅一般只知道擺動著沉重的胳膊和腿。
還有,還有多少……
“還有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