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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茨奶奶戴上了助聽器:“呼,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老是不記得戴上這個,等到要戴了,總是要找一會兒。好久沒有年輕人來了,你們是艾比的朋友嗎?”
季羽笑著點頭,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這次我們幫艾比太太交作業。”
貝茨奶奶笑容和藹:“啊,隨便挑吧,不用客氣。”
難得貝茨奶奶戴上了助聽器,季羽覺得不和她多說點話都不划算:“奶奶,您和艾比太太熟悉嗎?”
貝茨奶奶笑眯眯的:“那個孩子啊,算是我們插花會的新人。”
季羽覺得以艾比太太的年紀被叫做孩子有點怪怪的,但考慮到貝茨奶奶的年紀,也不能說不合適。
貝茨奶奶招呼兩人坐下:“你們已經去過其他幾個人那裡了嗎?”
季羽把情況如實說了,貝茨奶奶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個有些麻煩的故事。艾比她是嫁到我們小鎮來的,她的丈夫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只是那個傢伙時常滿世界跑,平時也很難見到。真是的,也不先跟我們介紹一下。”
“一開始知道麗茲帶她加入我們插花會的時候我還很高興,畢竟年紀大了喜歡熱鬧,人總是越多越好嘛。”
“不過那個孩子……怎麼說呢,也是有些笨拙,在這種場合裡只帶來了自己喜歡的花,也會讓人很為難的。其實插花根本就不難,難得是要說服自己吧。我能看得出來,對於她來說,月季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事物。可能……她會覺得做出不符合自己喜好的一般的插花,就像是背叛了自己喜歡的月季,特意在討好我們一樣。”
貝茨奶奶溫柔地看向一旁隨意擺放的花卉們:“我覺得啊,所有的花都有自己的魅力,就像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可愛之處。但如果把不同的花放在一起,那麼久必須得有人做出讓步才行,有的人要負責襯托,有的人要除去尖刺……”
“說起來很多時候都只是一點小事,但是有的時候就會突然覺得是不是失去了自我。”
路懷光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插花的時候,各種花的位置也很有學問嗎?”
季羽:“……”
人家說了這麼長一串你就聽出了這個嗎?
貝茨奶奶笑呵呵的:“沒錯,各種花的顯眼程度很重要,你要想清楚最想被人看見的是哪一朵花。而我最喜歡的展現大家生命力的和樂融融的插花作品,就不能用那種一下子搶掉大家風頭的花……”
路懷光看起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季羽動作迅捷地挑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