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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腕上,另一邊抓在自己手中,兩個人這時再次滾打進了火車的軌道中。車輪滾滾開動,鐵軌發出咯咯吱吱的響聲,小老漢突然驚惶起來,大聲喊道:“不打了,我的腳……我的腳軋斷了!”
英傑終於在最後一刻鬆了手,小老漢竟像鯰魚似的一個就地打挺,從呼嘯而至的車輪縫隙中滾了出去,只把身體壯碩的英傑隔在了鐵軌上。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黑乎乎的車輪子從眼前晃過,等英傑再度爬起身來,小老漢早已杳如黃鶴,只剩下路軌邊上的一隻鞋子。
公安局預審室內,落了網的彭彪一言不發,預審一直陷在僵局中。
座椅對面的預審桌上,端坐著連夜趕回梁州的英傑,他目光炯炯,聲音中含著威壓。他旁邊的女警何雨擔任記錄。
“彭彪,用道上的話說,一個人作案是鐵門,兩個人作案是木門,木門又分兩扇,一扇在你,一扇在他,你不交代,未必別人不交代。”英傑有意拎起小老漢那隻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冷冷地說:“就看你們誰主動了,你們之間的關係,相互出賣是早晚的事,就看這立功的機會給誰了。”
彭彪依舊沉默,下巴仰起,但表情不是那麼僵硬了,脖子上的肌肉也鬆弛下來,他開始嚥了口吐沫。
“你一定想知道,這次是怎麼進來的吧?”英傑繼續發動攻勢,迫使對方靠攏自己的思路。
對於這個問題,彭彪腦子裡已轉過上百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初誘使自己作案,又差一點和他鬧掰的小老漢。兩人吵翻的原因,就在於對方把其中一幅壁畫出了手,翻車也就翻在這幅壁畫上。
“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啥?”英傑彷彿從他的眼神中洞見了他的思索,窮追不捨。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彭彪終於開了口,他想繼續封堵,因為他不能說,緣由是欠了那個該死的三寸釘的賭債,對方追債甚急,誘逼他偷文物抵債。而那次豪賭,純粹是上了小老漢的圈套。
“彭彪,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一旁的何雨早已按捺不住,啪地拍響了桌子,驚得對方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你老婆白舒娜,算是被你害苦了,她為了這個家含辛茹苦,你卻為了那枚庫房鑰匙毒打她;為了你的事,她也受了牽連,不能再留博物館工作,前天晚上,服了幾十片安眠藥……”
審訊室一邊的螢幕上打出了白舒娜在醫院搶救的照片,彭彪呼地站起來,隨著鐐銬作響,差一點兒把審訊椅也給帶起來,他開始張大嘴巴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