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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幅。
這彭彪從未見過整張全圖,他登時被壁畫的奪目氣勢驚呆了:只見畫前端是由彩旗簇擁的車仗,高頭大馬披掛著華貴裝飾,後邊緊跟著手持宮扇玉拂的宮女和太監,每個人物都由上中下三塊切割開來的畫面拼接而成。走在貴妃輦車前的是那個持扇宮女,著一襲透體的薄紗裙服,顯得光彩照人,正是曾聽白舒娜講過的那幅“東方維納斯”,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穿孔雀藍紗裙的宮女,獨獨不見了上半段身子。
“這幅畫給小老漢賣了,他說是要請高人鑑定真假,實際上是把錢獨吞了!”彭彪說著有些悻悻然。
“你可看準了,是不是少的這一幅?”英傑把照片整體推到了彭彪的眼前,適逢何雨買菸走了進來,“一點不假,就是這幅!”彭彪順杆爬,隨口應道。
英傑從整包煙中彈出了一顆,把剩下的煙全都塞進了對方的囚服口袋,並且幫助他打著了火。這使得彭彪幾乎要感激涕零了。
“這祖文長得什麼樣?”看彭彪被審透了,英傑好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是個老頭兒,道上稱他‘祖師爺’,因為他從不和倒土貨的人見面,來無蹤去無影的,又有人稱他‘千面人’。”
“你這次去澳門見過他嗎?”英傑的話還沒有問完,對方早撥浪鼓似的晃起腦袋。
“甭說我,就連小老漢也沒撈上見他個屁毛兒。聽說這老小子可神了,精通《易經》八卦,讀遍二十四史,從三皇五帝到如今,他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彭彪是那種給面子就上臉的人,一時說得唾星四射,猛然覷見英傑沉了臉,才知道說走了嘴,急忙閉住了嘴巴。
“不見面,咋能驗貨呢?”英傑把眉頭皺了起來,加上兩隻眼睛像刀子一樣地逼過來,彭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祖爺,不,這祖文眼毒心細,拿不準的貨,就放在賭場搞個‘架橋’,讓賭場做中保,價格划算他派人來取,一旦事發馬上擺脫干係。就拿這一回說,開頭他熱得很,後來又像是捧了個燙山芋,突然甩手不要了,我也覺得這事兒蹊蹺……”
英傑的眉頭擰得怕人,真有幾分鎮墓獸的神色。四年前,大山幫潛入梁州,在何隊長犧牲的那場槍戰中,惟獨漏網了祖文。這件事一直成了英傑的一塊心病。如今,這神秘莫測的老對手又浮出了水面,不由得他從心底咯噔了一下。
看彭彪身上的油水擠得差不多了,英傑吩咐何雨趁熱打鐵作了一遍筆錄,讓對方簽字捺印了指紋。喊人把彭彪押回監號時,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