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任珠簾閒不卷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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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也都是這樣想的吧。
貞妃一時無言,只是反覆道:“淑妃不會這樣做。”
玄凌看她一眼,“燕宜,或許是赤芍想得太多,但的確,有時你看人看事未免太簡單了。”
貞妃聞言訥訥,復又低下了頭,“皇上這樣看臣妾麼?”她苦笑,終於沉默,“但臣妾始終相信,淑妃不會這樣做。”
玄凌不再理會她,只看著我道:“朕只要你回答,做過或者沒做過?”
宮內靜極了,遙遙卻只聽見遠處青蟬在楊柳間喋喋不休,聲聲知了知了,風動竹影移,月光漸照東天。紫銅鶴頂蟠枝燭臺上的蠟燭燃得正旺,化下的滴滴紅蠟,當真似紅淚一般,靜靜滴垂落無聲。
“臣妾回答了皇上就會相信麼?還是皇上心中其實早已認定是臣妾所為,那麼臣妾回答與否其實真的無關緊要。”
玄凌伸手以二指輕輕托起我的下巴,目光直欲探到我眼眸深處。他的手指薄而修長,觸在我下頜的面板上有森森的涼意漫出。“淑妃,朕只要你一句話。”
如此冷然相對被他逼問,是我與他都想不到的,眼角的餘光望見依牆而立的貞妃,暗紅的燭光散落她眉間眼角,神色悲憫,是憐我,也是憐她自己。
“臣妾以為皇上和臣妾相知至此,皇上是絕不會來問臣妾這句話的,終究是臣妾看人看事太過樂觀。”我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淚光,酸澀之味亦哽上了喉頭。
樹影透過輕薄如煙的蟬翼紗映入室內,枝葉縱橫交錯,似迷茫詭譎而不可知的人生。他眸中有熾熱一點瀰漫上眼底深不見底的寒潭。
榮嬪急切道:“皇上斷斷不可再心軟了。上次瓊貴人的事已經不明不白饒過去了,若再不狠下心腸,只怕宮中以後是非更多。”
我轉頭望著姜小媛,“這畫是本宮半月前讓槿汐親手送到的吧?”
姜氏哭紅了眼,瞪著我哽咽道:“是。若非這半月來我日日對著這幅畫,我的孩子也不至於是這樣下場。”
“這幅畫是氐州都督贈與本宮,在送給小媛前本宮自己已掛在宮中數月,所以斷斷不會有問題。”
榮嬪連連冷笑,“有無問題並非你說了算,姜小媛小產,你無可辯駁。”
風吹過千葉修竹響聲沙沙,好似無數的雨點落下。我轉首,窗外,卻是滿天星光,銀河千里。我忽而微笑出來,望著玄凌深深的眼眸,“因為臣妾已經懷孕兩月,如果此畫有麝香,首先受害的人會是臣妾。”
我望著來不及掩藏好震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