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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就只屬他一人,旁人都不配。
門後的人影窈窕纖細,半邊身子藏起來,手執團扇遮臉,只一雙眼睛烏潤潤。穆辰良不由自主走近。
令窈一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眸。
黑亮,真誠,不加掩飾的期盼。
年少時的穆辰良,最擅迷惑人心。他金光燦爛的外表下,藏了怎樣一顆可怕的心,唯有她知道。
令窈揀起石子狠狠丟出去。
穆辰良猛地被砸了肩膀,抬眸再看,小院兩扇門已經重重關上。
再看不見小姑娘那雙清如皓月的眼睛。
穆辰良從未受過此等冷遇。
大半個月過去,他連她的面都沒見著。去家學裡,她抱病告假,平時就更見不到了。
她有意躲著他。
穆辰良盯著靴邊滾落的石子,心情鬱悶,抬腳踢開石子,怔怔站了會,又挪步將剛才踢開的石子拾起,用絲帕擦乾淨,裹起來放在院門前的石階上。
鬢鴉將裹了石子的巾帕帶給令窈:“一塊石頭而已,用這般名貴的金線蘇繡手帕裹起來,穆家小少爺真是個怪人。”
令窈拿剪子剪碎絲帕,攥起石塊就要丟,丟到哪都不順眼,握在手心,氣嘟嘟說:“留著下次再砸他。”
鄭家其他人只當令窈是耍小孩子脾氣,不高興家中來了個比她更得勢的表少爺。她生悶氣,沒人敢去招她。
鄭大老爺更是吩咐下面的人,絕對不能在令窈面前提穆家小少爺,尤其不準鄭令清去令窈那邊挑撥。
他恨不得令窈就此安安靜靜地待著,足不出戶最好。
令窈又熬半月,實在熬不住。
她再悶下去,就要悶瘋。
前世被鄭嘉辭關起來的那兩年,在令窈心頭留下太深的陰影。那時她一雙廢腿,哪都去不了,鄭嘉辭也不肯讓她出去。即便是後來她學乖,肯放下身姿討好鄭嘉辭,鄭嘉辭願意帶她出門,香車寶馬,排場壯闊,她戴著帷帽坐在鄭嘉辭身旁,看底下的人豔羨她,但千萬般好,也比不得健步如飛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
令窈晃晃腦袋,不行,她不能再在屋裡待下去。
憑什麼讓穆辰良霸著外面的海闊天空?
遲早要見面的,反正躲不過去,她為什麼要一個人悶在屋裡受苦?
得拉他一塊才是。
令窈坐到妝奩旁的杌子上,吩咐鬢鴉:“替我畫個鬼面妝。”
五月夜風和煦,不冷不熱,直至過戌時,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