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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三小年兒這一天,書記劉國成特地到地窩子裡找到二當家的,掏出一支“大前門”香菸遞給他,說明了原由,二當家的笑著回答說,“這事兒還勞您書記跑一趟?讓誰帶個話兒不就成了!我收拾收拾,待會就搬過去,趕明年七月,管教您得匹馬兒子!”
劉國成笑了,二當家的更了咧開嘴笑出了聲兒。牲口或是豬什麼的處於孕期的時候,對於一個生產隊而言那是喜事,就像誰家的媳婦懷了娃要添人進口了,因而讓這家人看到了希望一樣,所以上至劉國成下至普通社員大家都關心牲口棚這邊,二當家的於是覺得臉上有光。
年三十兒的晚上,和大哥明伯、老三明華喝了兩盅辣酒吃飽了餃子,放下筷子抹了一下嘴便臉上放著紅光心滿意足地回了牲口棚。侄女秀蘭追出來說,“二伯您吃飽了嗎?今兒是年三十也至於這麼急忙著慌的!”
二當家的“呵呵”樂著頭也不回地回答道,“蘭兒,快回去吧。二伯(bai)吃飽了,大年夜的還能不吃飽嘍?!哈哈,走了,走了啊!”
半夜裡他給牲口加草料,常常特意往母馬“大灰”這邊多加點炒熟的黃豆,旁邊的牲口湊過來搶吃,被他給了一巴掌。
開春兒之後,他極少再幹別的活兒,而是一心一意照看母馬,他幾乎天天兒嘴裡咬著菸袋鍋兒揹著手握著韁繩,牽著母馬“大灰”到南河邊去遛彎兒,倒也清閒自在無拘無束。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到了七月,算來快到產期了,二當家的便更加仔細、謹慎。這一天他牽著母馬回來,母馬的肚腹已是圓圓地向兩側隆起,馬身上流著汗,二當家的趕緊給母馬打了一桶涼水並隨手往上面礽了一把乾草,母馬噴著鼻息將乾草吹開就像人喝熱茶要吹開上面的茶葉末一樣,母馬不緊不慢略嫌疲憊地啜飲著。
母馬體型肥壯但卻性格溫和,從沒有欺負過別的馬或騾子,別的牲口欺負它的時候它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住就躲開了事,因此母馬有很好的人緣和馬緣。眾牲口見它隆腹懷了娃,很少再有和它爭吃搶喝的,偶有那不長眼的楞頭青上來爭吃,不但被二當家子搧嘴巴子,還要被眾牲口排擠踢打。
平日裡溫和的母馬這天傍晚卻顯得焦躁不安,眾牲口也有爭拽韁繩的,也有用鼻子嘴拱食槽的,還有打著響鼻兒“稀溜溜”叫的,二當家的心想,“這群牲口要集體造反不成?!”
另一個專職飼養員李老三拎起一根小孩兒胳臂粗細的木棒向那匹鬧得最歡的騾子身上打去,平日裡打兩下也就老實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