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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怎麼只有你一個,薛裴哥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提起這個名字,朱依依眼神暗了暗,不願再往下說,便含糊回道:“……他還有別的事,暫時沒回來。”
“哦。”
朱遠庭想起除夕那天,薛裴原本在他家裡坐得好好的,後來接了個電話臉色就變了,走得特別匆忙,行李都沒帶。
……
外面實在太冷,他們聊了一會就拿著行李走進屋。
剛推開門,朱遠庭就朝客廳喊道:“爸,媽,姐回來了!”
朱依依還沒開口,就看到原本在客廳看電視的吳秀珍立刻拿著織毛衣的工具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上門,看都沒看她一眼。
朱依依窘迫地站在客廳,朱建興走進廚房給她熱菜,嘴裡說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你也知道,你媽就這個脾氣。”
朱依依勉強笑了笑。
其實,她知道,事情不會再好起來了。
這是過得最安靜的一個新年,也是最沒有年味的一個新年。
高考將近,朱遠庭天天在書房裡複習備考,吳秀珍對她避之不及,看到她也當沒看見,家裡氣氛太沉悶,朱建興也不願意呆在家裡,一閒下來就去公園和別人下象棋。
朱依依回到家反而無所事事起來,偶爾晚上陳宴理會給她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這是她每天最放鬆的時刻。
有次正打著影片,他媽媽剛好經過,好奇地湊了過來。
朱依依緊張得表情都不自然了起來,小聲地和她打了聲招呼:“阿姨,晚上好。”
電話那頭陳宴理和他媽媽說了句什麼,說的是粵語,她沒聽懂。
“依依,我媽媽說想和你聊幾句,”陳宴理眉眼溫柔,徵詢她的意見,“不過她普通話不太好,你別笑她。”
“不會不會。”
很快,螢幕那頭換了人,朱依依原本靠在椅背,現在連忙坐直了身子。
隔著螢幕也能瞧見他媽媽保養得很好,面板狀態很年輕,樣貌長得很像上個世紀的港姐,珠光寶氣的。
“聽阿理說,你上次來過港城玩了?”
“是,上個月出差剛好是去港城。”
“難怪那陣他放假天天都往外跑,都不想回家了,煮好湯都不見人回來。”她笑了笑,開始控訴“罪狀”,“而且每天一回到家,就知道傻笑。”
陳宴理掛不住臉,在旁邊用粵語小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