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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也不是非要廢了候爺——不過,挑斷他筋脈的時候,我心裡還是覺得好生解恨!”
“我恨候爺。想給他一個永久的懲罰。”青衣謀士彷彿筋疲力盡地坐在廊下,忽地笑了起來:“雖然我也知道是頤馨為了自保、主動委身薦枕——天下大局如此,她又能如何?我又能如何?然而……又怎能不懷恨呢?”
如果不是鼎劍候,頤馨本該是他的妻子。
公子舒夜一驚,脫口:“可你現在還是……”
“對,我還是忠於候爺,”長孫斯遠微微一笑,將頭仰靠在廊柱上,望著天空,“明知我可能懷恨,卻還在生死之際大局託付,那是何等心胸膽魄?——國士遇我,國士報之。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
公子舒夜不語,眉間隱隱有疑慮和殺氣,看著長孫斯遠手中不停擺動著的白楊木偶人,終於忍不住霍然發問:“你手中的傀儡,又是何物?!”說話之間,手掌忽地翻起,按住了鼎劍候的後背穴道——彷彿生怕背後的人受到某種操控、會霍然發難。
“你以為我是藉機消磨雙方實力、然後操縱鼎劍候自己獨霸大權?”長孫斯遠忽地仰首笑起來,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沒有這個實力——你也知道、候爺在四王之亂中擁兵而起,挾天子令諸侯。如今天下各路大軍、有七成是效忠於候爺的。這也是為什麼頤馨她們一直不敢公開候爺被軟禁訊息的原因——她們害怕各地駐軍譁變,所以寧可藉助回紇兵力,再設法逐一剪除候爺的羽翼。”
公子舒夜聽著外面的喧鬧聲,知道是頤馨長公主已然帶著武泰帝趕到,此刻正指揮著大內御林軍和明教人馬,將景合殿圍合了起來,厲聲叫著佈置箭弩、佈置火攻。三百死士雖然只剩了十餘,卻個個狀若瘋狂,用身體堵著宮殿大門,不讓任何人闖入。
一時間,又是一番殊死血戰。
他心下不禁微微一亂,厲叱:“那麼這木偶究竟是做什麼的?!”
“那是…我們的最後一步棋……”忽然間,有人低聲代替長孫斯遠回答。那微弱低沉的聲音,竟是從他身側發出。
“墨香!”公子舒夜霍然回頭,驚喜交加,幾乎不可思議,“你…你、你怎麼醒了?”
“其實,我一直醒著……”黑衣高冠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聲道,彷彿太久的閉口沉默讓他一時間不習慣說話,聲音有些含糊,“手足雖不能動,可我心裡一直都清楚。舒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等了你很久。”
公子舒夜一時間因為震驚和喜悅而口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