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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
陳山晚想。
他站定到三樓的走廊裡,因為這邊是真的黑,兩側都沒有窗戶,沒有光源的黑,所以他拿出手機,藉著手機螢幕的光試圖去找燈開關。
幽幽的光亮出現時,陳山晚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他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飛速掠去,等到他察覺到他剛剛看到什麼時,其實他已經舉著手機抬起了頭。
走廊上面沒有燈。
……這什麼奇怪設計?
喻心他們上來都是打手電嗎?
陳山晚想不明白,又注意到正對著樓梯口的這幅畫是真的立體畫,不是那種畫得像立體的立體畫,而是一大簇黑色的玫瑰被框在了白色的浮雕畫框裡。
黑與白的碰撞永遠是醒目且時尚的。只是陳山晚手機螢幕散發出來的光看上去幽悽,映襯得這幅只有黑白色調的畫有些詭異。
好像恐怖遊戲裡的視角。
尤其黑色的玫瑰看上去鮮豔漂亮,看上去無比真實,連永生花都不像。真實到給人一種再湊近一點,恐怕還能聞到花香的錯覺。
陳山晚舉著手機,微微怔神。
搖鈴聲好像緩了下來,他的耳朵沒有那麼受罪了,腦袋也不再“嗡嗡”作響,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似的,朝那幅立體的玫瑰畫伸出了手。
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柔軟的花瓣,陳山晚的手指合攏,很輕地捻了一下那片花瓣。
似乎真的是真的。
他求證完畢,卻不知道有“人”因為他這麼一個舉動,差點當場失控。
藏在牆體裡的荊棘瘋了似的遊動,互相糾纏在一起,彼此拉著彼此,卻也幾乎扼制不住想要衝出去將陳山晚牢牢裹住的念頭。
它們就像是無數攀纏在一起的蛇,原本在冬眠,但突然有一盆熱水澆下,叫它們全部活了過來,癲狂似的掙扎。
“他”抬起戴著皮質手套的手,呼吸不受控制地低沉粗重。
“他”的手指隔著衣物摁在空空如也的心口,因為用的力氣有些大,所以衣服底下的骨骼線若隱若現起來。
他摸了“他”的心臟……
“他”那充滿了罪惡、醜陋的心臟,他居然願意去觸碰。
哪怕只碰到了一點點,哪怕只是一瞬間就離開,可那一下輕捻,對於“他”來說,卻是將“他”對他的焦渴全部勾了出來。
那難耐的感覺炙烤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叫“他”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