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君子仇(18)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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毌純忙道:“先生不可,倘是流傳開去,我怕……”
姜修倨傲地一抬下巴,冷嗤道:“我念舊友而已,難道這也犯了魏律?”
毌純為難的看看他,知道他脾氣執拗,又向來不把權貴放在眼裡。哪怕是桓行簡此刻在眼前,他也不懼。遂深深嘆息一聲,斟了酒,一盞拿給姜修,對方會意,結伴而出,在冷冷的夜幕下,趁清白月色,對著洛陽方向,將酒酹地,祭奠夏侯至:
“太初,這杯敬你!”
月載十年夢,星渡半生寒,兩人臉上映著頭頂燈籠洩下的一汪昏黃,又都沉默了。
姜修只在毌純這裡小住兩日,動身離開時,毌純將他送到壽春城外長亭,彼此一抱拳,姜修又自灑然騎驢而去。
回城時,碰上出城公幹的副將張敢,張敢看毌純面上殘留一抹惆悵,試探問道:“將軍,何事不樂?”
大地被凍的結實,毌純跺了跺馬靴,“唔”了聲,勉強笑道:“我送姜先生,今日一別,又不知道何日再見。這人吶,當真是見一回少一回。”
聽長官發感慨,張敢附和了兩句,一扭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城外方向,心裡盤算一陣,同毌純一道回城了。
日子晃進臘月,洛陽城裡愈發熱鬧。
金馬門外,銅駝街上,熙熙攘攘擠滿了行人,到處是呼呼喝喝的叫賣聲。桓行簡從洛水碼頭巡查回來,途徑南市,便坐在一老嫗的茶粥鋪子上要了份茶粥。
老嫗是蜀人,但早年因戰亂流離失所就此在洛陽落腳,已有多載。她的茶粥,銅駝街獨此一份,香氣騰騰的茶粥端上來時,桓行簡道句“多謝”剛拿起湯匙,就聽啪嗒啪嗒一陣兵甲聲傳來。
“郎君,快,快別喝了……”老嫗忽慌張不已,桓行簡不解,下一刻,只見廉事帶人過來不管青紅皂白便將攤鋪的器具好一通亂砸,又對老嫗吼了兩聲,便要揚長而去。
“慢著,”桓行簡把人一喊,踱步上前,問道:“這是何意?”
廉事上下打量他兩眼,見他打扮,自有威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遂耐心解釋:
“郎君不知,本市只准賣湯餅,不準賣茶。”
茶是南人風俗,在洛陽,尋常百姓很少用茶。飲茶之風只在高門貴胄間流行,要用岷江之水,浙東青瓷,選上等好茶煎煮。桓行簡自然明白其中用意,未多言,只是吩咐一同的虞松:
“這事歸何人管?”
“歸御史中丞。”
“好,你告訴他,就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