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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訴諸現實的主張。紀一在這裡面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詩人。
……可是
可是,那一天——12年前那個冬天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正木和紀一以後的一切。
十多年一直杳無音信的正木慎吾,一天突然上門來求紀一幫忙,這是今年4月的事情。
“請不要問原因,”他說,“總之,暫時讓我住在這裡!”
紀一立刻明白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請求。雖然先前聽說他在大阪的父母已去世,他已經無家可歸,但這還是讓人感到形跡可疑。紀一甚至懷疑他會不會犯了什麼案子,正處於在逃之中。儘管如此,他還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正木的請求。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今天早晨文江說,最近由裡繪精神好多了。”藤沼紀一抬頭看著聳立在左前方的塔說,“可能是因為你!”
“我?”正木略顯驚訝的表情問道。
紀一靜靜地點了點頭:“由裡繪,她似乎很喜歡你。”
“要是這樣的話,她又開始彈鋼琴不是很好嗎?她從五歲就開始學了,不是嗎?”
“直到她父親病倒之前,是學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彈得不錯。因為有基礎,教起來也比較輕鬆。”
“那的確是一件好事,不過……”
“藤沼,你不會是……”
“嗯?”
“你不會是心裡有什麼不必要的擔心吧?”正木摸著鼻子下面薄薄的鬍子,口中突然笑出聲來,“對不起!”
“有什麼事情好笑?”
“不是。你作為由裡繪的丈夫,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懷疑?”
“說什麼啊!”
紀一的眼睛在面具下閃著精光,打量著朋友的臉。輪廓鮮明、相貌端正,剪短了的鬍子烏黑而富有光澤,充滿著朝氣。但紀一還是覺得這張臉上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面板的顏色不好,目光也不一樣了。
“沒事的,藤沼君。”正木坦然地搖頭說,“不用擔心。因為我怎麼也沒辦法把她看做是‘女人’。就像對於作為丈夫的你來說,她一直都不算是‘妻子’一樣。”
紀一咬著乾燥的嘴唇,一時說不出話來:“由裡繪還是個孩子——而且或許以後也一直是。”
“以後也一直是?”
紀一把目光從朋友臉上移開:“由裡繪一直都把內心封閉起來。從12年前她父親去世,搬到這個房子裡來之後的這十年來,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