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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的聲音竟然這麼冷,“抬起頭來!抬起頭來看著我的臉!”
可她還是低著頭。
“三田村如約來到了你的房間,對吧?而且那是你去洗澡前的事情。你讓他等著,自己去洗澡,不是嗎?你——你本來真的想投入他的懷抱嗎?”
電光再次亮起,過了一會兒,雷聲轟然作響,彷彿在嘲笑我們演出的無聊劇目似的。對於由裡繪的無言,我好像快發瘋似的緊緊地握著從臉上拿下來的白色面具。
“就現在,由裡繪,我請你把你所有的想法告訴我。或許我一直都誤解你了。現在,我怎麼也看不見你的內心。”然後,我將帶著自己體溫的橡膠面具放到了床頭的小桌上,又從長袍的口袋中取出那封“恐嚇信”,“你還記得這個嗎?”說著,我把折成四折的便箋向由裡繪的膝上扔去。她的雙手從膝蓋上舉起,打算去接飛過來的便箋。可沒等飛到她跟前,它就突然失去了速度落在了地板上。便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卻不打算把它撿起來了。
“告訴我!”我說,“為什麼你要寫這樣的東西?”
那時我已經明白了,這封信的主謀不是別人正是由裡繪。我明白了,那時——昨天從西迴廊到大門口去迎接來訪的三個客人時,或者是回來的時候——起居室的門下已經有這張便箋了。
是的,最終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或許——不,我的眼角也許看到了像“汙跡”一般落在地毯上的這封便箋,但是(你可以笑我)我沒有發覺……
“開啟書房的門也是你乾的吧?”我接著說,“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是為了讓我害怕嗎?可是為什麼……”
在隔壁的起居室裡,看到被解開封印的書房的門時,我想到了兩種可能性。其中之一就是由裡繪是“元兇”。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對島田說弄丟了門的鑰匙是我撒的一個謊。實際上那把鑰匙放在這間臥室裡的櫃子抽屜的最裡面。除此以外,不可能還有其他鑰匙。事實上,掉在地板上的那把鑰匙就是從那個抽屜裡取出來的,我後來確認了這一點。
這樣,直截了當地考慮的話,這麼做的只可能是她了。因為知道鑰匙在哪的除了我和由裡繪以外沒有第三個人。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想在內心深處極力去否定這個再明顯不過的答案。然而——
如果由裡繪真是“元兇”的話,那就可以理解其手法為何如此拙劣且幼稚。對於人生中超過一半時間是在這館內的塔屋中,在被極端地隔絕了外部世界的資訊的狀態下度過的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