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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起身太急。
我眼前一黑，跌坐在床邊。
當視線重新清晰，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聽到他的心聲。
那些話語清晰地傳入我的腦海：
“不能讓她走，絕對不能。”
“她以為我對她無動於衷，卻不知道我每晚都在剋制。”
“我恨不得將她永遠鎖在身邊，可是我不確定她是否願意。”
“她要是知道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會不會留下？”
“不能簽字，我一定要留住她。”
2.
我能感知他的想法，這太不可思議了。
是真的嗎？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到門前猛地拉開。
霍雲深正倚在走廊的牆上，眼睛紅得像兔子。
他手上是揉皺的離婚檔案。
察覺到動靜，他慌張地挺直腰板：“晚......”
我的心砰砰直跳，趕緊退回房間鎖上門。
胸腔裡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我矇住頭躲進被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剛才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霍雲深真的不願意和我分開。
他甚至哭紅了眼睛。
可他從來不肯說出口。
我的思緒亂成一團，完全理不出頭緒。
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
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出來。
——就算要結束，我也要弄清楚他的真實想法。
這突如其來的讀心術。
讓我能輕易看穿他的內心。
這個念頭剛出現，他的心聲就傳來：
“好想衝進去抱住她，告訴她我有多愛她。”
“可是我不敢，我怕嚇到她。”
“如果她知道我每晚都偷偷看她睡覺會不會討厭我。”
“要是能找個機會讓她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聽著這些心聲，我的臉燙得像火燒。
平復了許久，心跳才慢慢恢復正常。
我拍拍發燙的臉，深吸一口氣。
霍雲深一直躲著我，生怕我再提起離婚的事。
我也沒去找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感知。
他發訊息說要去公司。
心裡卻在想：
“不敢回家，怕她再提離婚。”
“好想她，想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