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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於是兩個孩子跑著跑著就停下了,不是累了,是覺得無趣。而另一個高個兒年輕小夥兒,穿著深藍色工服,這種顏色愈發顯出他的高個兒和那略長的脖子。這小夥兒平頭兒,鴨蛋臉上露出微笑與和善。他看到了跟著推土機跑來跑去的兩個孩子,當他把一大剷土推到低窪處後,他將巨無霸停住,兩個孩子愣了一下,心想是往後跑呢還是呆站在那裡,這時候就見平頭兒小夥兒開始快速倒車,邊還衝著孩子們樂。小孩子的感知能力極強,謝新與國建一下子明白了平頭小夥兒在和他倆逗著玩呢,於是他倆更加撒歡地跟著這臺推土機跑來跑去,直弄得渾身如“土猴兒”一般。而第二天他倆又來了,他們樂此不疲,兩臺推土機給這兩個生長在農村的孩子帶來了忒多的樂趣。謝國建後來發財了有錢了,他竟然想買一臺推土機玩,謝新聽說後哈哈大笑,而最終因為大哥國柱的勸說方才了事!
(三十八)
謝新、國建這樣和平頭高個玩了兩天以後,他們知道別人都叫他小國(後來他們才知道知道其實他姓果),家住潮白河邊,從新屯騎腳踏車到他家來回要三個小時。那時候交通不便不說,道路情況也遠不如現在寬闊平整,大部分是土路與碎石子路,平時還可行走,天兒不好則要走更長的時間,所謂“雨天一身泥,風天一身土”,如果天天回家就要有許多時間耽誤在路上,聽說有一回他的車胎半路上沒了氣,他推著自己行車到家時,家裡人已經快睡著了。好在他只有二十三四歲,還沒有物件,因為沒有家室拖累心中少有牽掛,於是路遠一些他便在作業地找個地方睡覺休息,如今新屯村將隊部辦公室旁邊的一個放農具的屋子收拾了一下,放了兩個板凳,再將兩扇門板搭在上面,那就是他的床了!這樣一來他就有了一大把閒暇時間,晚飯後他有事無事來到南坑作業現場,找個地方或蹲或坐下來與人閒聊。他總是笑嘻嘻地用他特有地帶著金屬腔的嗓子和人說話,那是一種介於長號與小號之間的一種音調,小號在天空中飄渺飛動,長號則貼近地面滾動盪漾,而小果的聲音便如飛過的鳥雀的鳴叫聲,輕快尖細而又不失厚度。因為他不常回家,其餘三個司機誰有點什麼事便想起了他,找他換班他從來沒有二話。
大家誰都沒見過小果愁眉苦臉,更沒見過他抱怨發怒,他總是樂觀和善,同新屯村書記劉國成說話謙恭幽默,同謝新、國建哥倆兒說話同樣是樂觀和善。這一天,他將滿滿的一剷土推到坑內低窪處之後便照例倒車,車倒了一半時候,他突然將車停下,拿出一隻小榔頭,將推土機履帶上連線片葉的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