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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別人有手推著走,騾子不是,他是身子在前同時還在車梁處拴一根繩子套在肩膀上,用手拽用肩拉,鼻與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宛若一匹拉重車的駕轅幹活不惜力的公騾!騾子的別稱即是由此而來。
郝海洋多動,不動他就難受,哪怕上課時摳自己的指甲;騾子則不然,上課時教室裡安靜了下來他的瞌睡便來了,那時節老師講課的聲音就成了縈繞在他耳邊的催眠曲;下課了,騾子會即刻興奮起來,捅捅這個逗逗那個招貓遞狗打打鬧鬧。他前面座位是這個班級的學習委員劉英,略長的黑亮的短髮剛剛將半個嫩白的脖頸遮住,而另半個脖頸就更見出美白,騾子在安靜的時候常有一搭無一搭地將眼光熱辣辣直勾勾地掃射過去。這時一個長辮子極潑辣的女同學喊,“屈強,看什麼呢你?!小心瞧眼兒裡拔不出來了啊!”騾子一驚羞紅了臉連粗壯的腮幫子都紅了地回應道,“沒瞧什麼!”
自打騾子進了這個班級後,潑辣女子趙翠玉就注意到他了。騾子發育得比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要成熟一些,喉結已經急急火火地突了出來,說話聲音像個大老爺們兒,這些或許就是他被關注的原因。
騾子似乎不反感長辮子趙翠玉的過度關注,他很少騷擾女同學,最多就是叫人家一聲外號而已,“好男不跟女鬥”的思想在他心中可謂根深蒂固,而且他至少表面上必須要排斥異性,以此來維護他作為“男爺們兒”的尊嚴。但生理上日趨成熟令他又忍不住去偷偷打量去關注異性,而坐在他前面座位上的劉英的剛剛遮住半個脖頸的黑亮的秀髮與裸露出來的白嫩的頸項也就很自然地吸引了坐在後面“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騾子的目光,似無心又似有意,而這一切恰又被潑辣女趙翠玉看到並喊了出來,這要是換了別的同學不論男女,騾子或許早就揮拳相向,但如今卻是趙翠玉,他覺得臊得慌,乾笑了兩聲之後走出了教室。
謝新按照二表哥仲平的提醒,敬而遠之不去招惹屈強,他覺得這位蹲班生的身上有一股他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氣息,那種氣息令他心中生厭,那是一種可以名之曰“邪惡”的氣息。騾子本就很細的眼睛裡的眼光總不能也不敢正視別人,而總是心懷鬼胎似的躲躲閃閃間或斜視著你射出一道陰冷的寒光,那該就是這股邪惡之氣的源頭。那時的謝新恐怕還很難理解,生長在不幸家庭中的孩子,是尤其需要同情更需要愛心與關注的,這或許就是長辮子潑辣女趙翠玉讓騾子溫順了一些的原因,因為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因為什麼原因,趙翠玉在有意地用心地關注著騾子,其中不乏“友愛”的成分。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