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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大部分都由錦衣衛撥給。說是撥給,按照東珠如今的權勢,哪裡是撥,反而應該算是拿。
先前,東廠亦是做事的,只是知道的人少。他們若是抓住了人,便會將其送去北鎮撫司。如今風水輪流轉,北鎮撫司抓住了人,反而被東廠要了去。
在聖人的縱容之下,東廠只用一月有餘,便將勢力範圍擴充套件到整個京師朝堂。
諸如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拷問重犯,東廠都要派人聽審,這副架勢,就是要把錦衣衛整個吞進去!
周氏沉寂了一個月,終於是在初春冷峭一日晨間尋到了陸不言。
彼時,陸不言已在屋內休養生息數日,甚少踏出屋門,簡直就像是長在了床上一樣,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言兒。”周氏立在推開的房門前朝屋內看去。
陸不言就臥在榻上,身上蓋著被褥,歪頭側躺著,青絲未束,手中持一卷書,半垂著眼。
周氏眼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那書卷的名字:《京師風華錄:督主和錦衣衛指揮使的那些年》。
周氏:……
周氏深吸一口氣,盯住陸不言,“怎麼沒有去北鎮撫司?你知道錦衣衛都要被東珠掏空了嗎?”
“哦。”陸不言翻過一頁,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周氏。
周氏眉頭皺起,聲音瞬時凌厲,“陸不言,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男人終於正眼看向周氏,他放下書,慢條斯理地撐著被褥坐起來,然後拉開袖子,露出自己的右手。
原本應該是光潔白皙,青蔥如削的一隻手,如今卻是遍佈傷痕,尤其是手腕和掌心處,更是觸目驚心。
“我一個廢人,怎麼鬥得過人家?”
“不過只是一隻手,就算是被削掉了半邊身子,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就不能丟。”周氏雙手置於腹前,高昂著頭顱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站在榻旁,“陸不言,我告訴過你,刀不能丟,你難道忘了嗎?”
男人掩在被褥內的那隻左手瞬時收緊,臉上表情卻未變,甚至還沁出淡淡的笑意,“我握不了刀了。”
“那就用左手。”
陸不言臉上笑意收斂,“您自小就告訴我,不能用左手,現在又為什麼讓我用了?難道您覺得那件事可以過去了?”
“那件事當然過不去。”周氏直視陸不言,眼中露出厲色,“反正不管如何,你必須要將錦衣衛抓在自己手裡。”
“怎麼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