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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這樣唸叨著,郭長城一邊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有點模糊,他後知後覺地抬手一摸,就迎上了沈巍驚愕的目光。
郭長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起來。
那樣怨恨、那樣絕望……
“跑!”
大慶覺得這是它整個晚上喊得最多的一句話,給它一把發令槍,它都快可以去主持運動會了。
三人一貓連滾帶爬地鑽進了一個小小的儲物間裡,最後一個進來的郭長城玩命地把門關上,整個人貼在鐵鏽味濃重的小門上,用身體頂住,直到落鎖,他才有時間吸溜了一下哭出來的鼻涕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方才有隻手已經抓到他脖子,那陰冷的觸感似乎還在。
沈巍把李茜放在一邊,立刻趕過來,幫郭長城七手八腳地搬來各種東西,把儲物間的門堵上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小門被什麼東西從外面用力地撞了一下,郭長城被那一聲巨響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撞門只持續了兩三下,而後靜默了片刻,開始傳來尖銳的指甲撓鐵門的聲音。
靠著門正往地上滑的郭長城一激靈,背後觸電一般躥了出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後他哭喪著臉轉向沈巍:“我還沒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呢,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讓我看一眼我那花不著的工資啊?”
沈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笑出來不太好,可他實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郭長城了。
郭長城抽噎了一下,又問:“沈教授,您有啥未竟的心願嗎?”
沈巍雖然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但他竟然還是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郭長城的話,然後點了點頭:“有。”
“有一個人,我和他萍水相逢,什麼關係也沒有,在他心裡,我只是個說過兩句話的陌生人。”
沈巍在指甲撓門的背景音下輕柔地說,“可我還是想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