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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量好嗎?”
“還行。”
對於酒精,我的代謝能力出乎意料的好,目前還沒醉過。有一年去異地參加研討會,會後組織聚餐,另一所學校的教授因著每年學校排名都在我們之下,對我們幾個清灣大學來的很看不順眼,仗著自己酒量好,一杯一杯來勸酒。
系主任董立過去是我老師,我算他的得意門生,他向來十分護著我,一開始還不讓我喝,搞得自己差點沒被灌吐。後來我實在看不過眼,直接與那位教授一對一較量,最後成功把對方喝到桌下,大獲全勝。至此之後,學校裡就流傳開了我千杯不醉的傳聞。
“看不出啊。”商牧梟偏頭看向後方,“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極其剋制,滴酒不沾的人呢。”
“‘剋制’是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能及時停下,不是抑制自己的慾望。”
他目光在我臉上游移片刻,看回前方:“所以你還是會剋制。”
“每個人都應該剋制。”
“我不喜歡,我討厭剋制自己。”夜色裡,他的聲線格外低沉,卻又不會讓人無法聽清,“想要什麼,我就一定要得到。極限在那裡,但我不會停下。我要衝過去,超越它。”
不是每個人都有挑戰極限的勇氣,也不是人人都敢放縱自己的慾望。當商牧梟說出“我要衝過去,超越它”這句話時,如果說之前我只是有些羨慕他,那從這一刻起,我開始嫉妒他。
嫉妒他的莽撞,嫉妒他的狂妄,嫉妒他耀眼的,無限為本能服務的鮮活生命。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成為他那樣的人,嫉妒或者羨慕也無法改變我既定的處世觀,但並不妨礙我覺得他……閃閃發光。
這大概就是年輕人吧。指腹摩挲著懷裡獎盃堅硬的稜角,我有些自嘲地想著,若說追憶青春是衰老的前兆,那我大概要早衰。
商牧梟送我到車旁,替我將獎盃放到副駕駛座。我開車離去時,他就站在路邊默默注視著我。
等開出一段距離再看後視鏡,他仍舊站在原地,還是同樣的姿勢。
回到家,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我只好將商牧梟送給我的紙鎮……獎盃擺到書架上,與我的一眾藏書作伴。
睡前我點開手機軟體,找到我們系的工作聊天群,猶豫半晌,還是打下一行字發了出去。
我發現柏格森的直覺概念或許是對的,本能天然便要優於理性。
此話一出,安靜的工作群瞬間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