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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他作為新進土地神,到城隍廟報道那天。
走進後殿,那位許司公正蹲在院角喂貓,就是剛才敢咬城隍的那隻,在他手下溫順極了。
午後一點陽光從樹葉間漏下,灑在那位司公臉上,那時的許司公還沒有佩戴鬼面,側身露出半邊眉眼,長眉彎彎,溫潤如玉。
可惜在那之後,再沒看到過面具下那張臉,找他說話也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根本不會多說一句,且物件,僅限於他。
謝無意:“他跟其他土地還有幾句話說,跟我,就一句話,有時甚至只有一個字。不過也不能怪,誰讓我這麼沒用,還是走關係進去的。”
司公大概特別痛恨他這種走後門的。
姜塵垂著眼靜靜聽他說,藏在陰影下的神情,意味不明:“也許,是他不敢呢。”
“不敢?”謝無意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的笑一聲,“我不敢還差不多。”
人家可是統領全城陰差大小事宜的二把手,他有什麼不敢的。
姜塵抿唇沒再說話。
城隍廟後殿拱門外,目送兩人走遠,陰陽司公慢慢抱緊手裡的卷宗。
“雁行,雁行。”周信康喚了他兩三聲。
許雁行才回神:“大人有事?”
周信康:“是你有事。”
許雁行又抬頭往遠處看了看,聲帶莫名發澀:“他想,殺了我。”
方才謝無意蹲下幫他撿卷宗沒發現,姜塵那雙晃動殺氣的黑眸。
周信康擰緊眉頭,很快展開,故作輕鬆地拍兩下他的肩:“他不敢也不會的。再說那件事,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不會的。”
但是很顯然,他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面具下那雙眼睛愈發深紅。
“砍下他的腦袋,他怎能不恨我?”許雁行痴痴望向庭院一角的銀杏樹,失神呢喃:“怎麼可能過得去?過不去的,過不去……”
***
走到停車點,謝無意戴好頭盔跨到後座,姜塵一坐上去,立馬將腦袋抵到他背上。
“頭好重,讓我靠會兒。”
姜塵將鑰匙插進鎖孔,側過頭問:“直接回去?”
謝無意:“嗯,啊不對,得先去換個屏。”
他伸手往前一指:“你沿這條路,隨便找家手機維修店吧。”
姜塵輕輕應一聲,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間,轉動把手開出去。
城隍廟往東過兩條街,看到掛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