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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能傳繼家業,難道你不知道嗎?爹爹和阿孃要放棄我,就是因為你啊!”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你只是個舉人,我不嫌棄你,你家道艱難,我也沒有挑剔你,可你憑什麼覺得拿六十兩聘金,換取一所陪嫁的宅子還不夠,還要繼續算計我孃家的產業?果真……果真窮則生惡,幸好我不曾真的嫁給你。要是蒙著眼睛出了閣,那我將來會過怎樣的日子呢,怕是要被你們一家子敲骨吸髓,永世不得超生了吧!”
葉逢時見她這樣,一時慌了神,畢竟心思單純的大樹不好找,既然是長公主和國公的女兒,總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忙變了話鋒道:“你別哭,別哭啊,我哪裡是這樣的意思,你誤會我了。好好好,他們找嗣子就找嗣子,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罷了,你我大可心平氣和地商議,又何必動怒呢。”
車內的肅柔這才下車來,拉過素節,讓女使送她登車,自己回身對葉逢時道:“葉公子飽讀聖賢書,應當知道‘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的道理。別說縣主未和你成婚,就算果真嫁了你,你也不應當去算計人家的產業。日後公子若是再高攀貴女,還是要以真心待人才好,縣主良善,不會和你計較,換了別家,恐怕就沒有那麼輕易罷休了。”
葉逢時被這一場變故弄得進退維谷,對這從天而降的程咬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這天底下,難道真有願意捨棄通天捷徑,而選擇一步一叩首的男人嗎?他自覺並沒有做錯什麼,怎麼就引發出這樣的軒然大波來。
縣主要走,這一走恐怕就無法挽回了,他匆匆上前攔阻,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素節耳根子軟,只要說些好話,她一定會回頭的,便扒著車門道:“你聽我說,我並不是你想的這樣,一心圖謀你的家產。我們是怎樣相識的,你還記得嗎?當初你一個人在臘梅樹下賞花,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咱們是一見鍾情的啊!如今既然談婚論嫁,再不是吟詩作賦閒談人生了……這幾日我為籌措聘金四下奔走,你一點都不知道。我是為著我們的將來啊,如果你爹孃是因你下嫁我,而去匆匆過繼嗣子,我怕你日後會後悔,屆時又來怨怪我,那我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嗎!”
素節坐在輿內,臉上流露出無邊的失望來,“是我要嫁你的,只要你不負我,我哪裡來的後悔?我自小過慣了富貴日子是不假,但我也不是吃不得清粥小菜,反倒是你,不願意讓公府產業旁落,你計較得比我更多。”她說完,勻了口氣道,“你們一家子打的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那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