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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說不過去。”
肅柔無話可說,只得妥協,看著他有序地安排僕從收拾庭院、準備車馬,一時有些鬧不清究竟自己是客,還是他反客為主了。
但在赫連頌看來,只要有男人在場,一應雜事都應當男人料理,女人只要舒舒坦坦登車,搖著團扇回家就是了。
明月高懸,他含笑看著女使將她攙上車,感慨她一低身一彎腰的姿態,都透著嫻靜美好。
肅柔呢,坐在馬車內五味雜陳,雀藍輕輕喚了聲“小娘子”,她頹喪地搖搖頭,心裡的一團亂麻,也不便和她細說。
忽然聽見車圍上傳來篤篤的敲擊聲,她推窗往外看,窗外的人遞了個東西進來,就著車前高挑的燈籠打量,是個杖頭傀儡,做得活靈活現,眯著眼,咧著一張大嘴,這面貌,和她現在的心境有幾分相似。
雀藍捂嘴嗤地笑了聲,壓著嗓子道:“這位嗣王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麼?肅柔不置可否,撇著嘴將這杖頭傀儡交給了雀藍。
不一會兒又有敲擊聲傳來,視窗運進一枝羅帛脫蠟像生花,好大的荷葉和荷花,比她的臉還要大。
肅柔簡直驚訝,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看來那個在外待命的小廝,這半日沒有閒著。
將花遞給了雀藍,她閉上眼開始念《清靜經》,剛唸了兩句,視窗又有東西送進來,這回是一枝十色花花糖,小棍兒頂上頂著牡丹,糖稀凝固後色澤油亮,把花中之王的嬌俏勾勒得惟妙惟肖。
肅柔無奈地看著這朵花糖,忍不住隔著窗戶往外喊:“你開了雜貨鋪子嗎,哪裡來的這些物件!”
信馬由韁的赫連頌甚是自得,“我知道你們姑娘家喜歡這些東西,我讓小廝採買去的。”
肅柔低頭看看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兒,愈發相信這人沒和女孩子打過交道了,什麼八竿子打不到的物件,送像生花和花花糖就算了,這杖頭傀儡又是什麼意思!
然而還沒結束,視窗後來又陸續遞進了一柄異色影花扇、一盒胭脂,甚至一把雕著美人首的象牙鞋拔子。肅柔難耐地朝門上張望,對抱了滿懷東西的雀藍抱怨:“怎麼還沒到家啊!”
今日回家的路顯得出奇漫長,這赫連頌是屬百寶箱的,原本她只是覺得他對爹爹的死有責任,現在幾乎可以斷定了,他是她前世修來的仇人。
眼梢瞥見又有東西遞進來,她搶先一步關上了窗戶,向前望,終於馬車進了舊曹門街,已經能看見屋簷下懸掛的燈籠,和門前踮足眺望的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