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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也確實對不起你奶奶。”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錦久華抬眼看他：“兒子，媽媽好像做錯了很多。不知道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
“來得及！”沈久斯急切說：“媽，你沒有錯，也不要後悔，只要你好，只要你好了……”
他看到了，看到了媽媽眼裡最真實的後悔，這讓他欣喜若狂，他喜的不是錦久華會後悔，而是她終於有了靈魂。
錦久華笑容笑的虛幻：“吃飯吧。”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沈久斯大口地吃著碗裡的飯菜，不時地跟錦久華說著話，而錦久華只要能回的，也都慢慢思考著回了。
有一天母親會變正常，這是沈久斯畢生所不敢想的。
他以最乖巧的方式討著母親的一點點喜歡。
今天他難得睡的很安穩。
錦久華開門進來，坐在他的床邊。
透著窗外的一點光亮，她仔細端詳著沈久斯的臉，似乎從來沒有看過一樣。
她小心地捲起沈久斯的睡衣袖子，一點點捲開後，那些意料之中她又從不敢想象的傷口，不由分說地鑽進她的眼睛。
一次次菸頭戳出的微微凸出的疤痕，刀傷，挖傷，遍佈整個手臂。
錦久華的眼淚慢慢流下來，其實她知道，她只是一直裝不知道。
她哽咽著輕輕開口：“小久，你怎麼有我這樣的媽媽。”
那些不好看的傷痕，全是她毫不留情地留下的。
她看著他一年四季從未穿過短袖，看著他習慣地將刀尖對準自己，熟練地遞給她菸頭，看著他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後，還是在那一聲不響地收拾滿目狼藉。
眼淚淌下順著輪廓從鼻尖上墜落在他的胳膊上：“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她的手觸碰那些傷疤：“你其實說的很對，當年你奶奶後悔了，想把我們都接回去，是我死活不願意，我太怕變故了。我這一輩子，從十八歲那年遇到你爸爸，才知道什麼是愛，我愛你爸爸，你爸爸也足夠愛我。所以我不允許我們的生活有絲毫的變化，是因為我自卑，我害怕。”
她渾濁的眼睛裡流露出星星碎光：“我十八歲那年，只是心情不好，所以亂跑出去，沒想到會遇到你爸爸。他長得好，又很溫柔，我當時在想，這輩子誰能嫁給他，誰一定是很幸運很幸運的，但我沒想到這樣天大的好事讓我攤上了。你爸爸，他真的對我很好。”
當他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