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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沒哭也沒鬧,主動跟爸爸和林悠說是自己迷路了,還一口一個地叫她姐姐。
她該一如既往地賤啊。
她摸了摸自己被抓得散亂的頭髮,又看了看被砸的支離破碎的化妝品。
為什麼如今溫在輕輕鬆鬆一句話可以讓自己氣到發瘋,輕易暴露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為什麼,因為溫在這條本來溫順的狗突然的反噬,讓她發現自己掌控不了她了,這種再也無法拿捏和控制她的感覺,讓她很憤怒,也很恐懼。
溫在啊溫在,你這條狗,怎麼不去死呢。
溫在收拾完包裡的東西,歸整利落,她從桌子上拿過軍訓時沒有用完的藥。
曲膝坐在床上,棉籤蘸上雙氧水擦著腳踝上滲透出血的傷口,處理乾淨擦上藥膏,她起身穿上拖鞋,將用過的棉籤扔進了垃圾桶。
這一年,家中唯一的空調在溫蔓怡房間裡,溫在覺得熱,她開啟電風扇,對著書桌開了最低的一檔,風力不大,只微微卷起桌上的卷子。
還是熱,她索性把另外半邊關閉的窗戶也開啟。
窗戶推開,她看見了還在樓底下的沈久斯。
陽光投在他的身上,暈染出不帶溫度的金色光芒,他低頭抽著煙,姿態難得地不那麼矜貴優雅,而且微弓著背,看不清任何神態,只能看見指尖上的煙霧浮動著,彷彿能聽見燃燒火焰時咔吱咔吱的聲音。
溫在的家在老式居民樓,二樓,陽臺離得樓底很近,近到她如果此刻手裡有根長棍,伸出手順著棍子往下夠,能夠到他的頭髮。
距離很近,也不隔音。
聽到了嗎?
聽到了也好。
溫在開好窗戶,沒再往樓下看一眼,她坐回狹小的書桌前,翻出一張化學試卷,心無旁騖地提筆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