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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動,蒼白無色,眼睛空洞佈滿血絲,他似乎痛得受不了,喉嚨裡溢位破碎的哭聲。
聽到這一聲嗚咽,溫在幾乎眼睛一熱。
她震驚於自己的這種反應,她絕不可能會為了沈久斯感動的,也不會心軟。
她還沒回過神,就眼睜睜地看著沈久斯擔架上的她,把那森然的骨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裡,他的臉貼著她的頭骨,膽小的年輕護士們和不知從哪兒路過的民眾都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沈久斯喃喃的聲音很小,溫在聽的一清二楚:“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怎麼會死。”
“溫在,溫在,我的溫在。”
“你教教我,教我救你。”
他呢喃的聲音忽然尖銳暴躁起來。
“溫在!!!”
他抱著她,淚珠滾落下來,唇忍了又忍,胸口大幅起伏,痛徹心扉,一張口,一口血噴了出來。
溫在伸出手,想去順一順他的背,手到半路,才想起這是辦不到的。
沈久斯抓著自己的胸口,痛到直不起腰,仍死死地扣著溫在,直到他的大腦開始缺氧,眼前一片漆黑,嘴角的血止不住地滲出,他才終於暈厥過去。
溫在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拉回去,她回頭看了一眼被抬上救護車的“她”和沈久斯,目光落至那張眉目緊鎖,蒼白如紙的沈久斯的臉,她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些難過。
那場火災裡的痛,劇烈而清晰,她恨只有自己痛成這樣。
她一直恐懼那日身體燒焦的劇痛,她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活活燒死更痛的事了。
可痛成這樣的人好像不止她一個人。
光圈開始慢慢清晰,似有一股阻力在阻止她睜眼,她睫毛顫了又顫,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被送到了醫務室。
眼前的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眉宇之間掩飾不住擔憂和戾氣,看著她醒過來,他的眉目立刻鬆開,嘴上卻很冷淡:“怕火你上去幹什麼?你們那個班主任腦子有問題,你也是,她叫你上去你就上去,你怎麼還是這麼聽話?”
溫在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晰,她躺在床上輕抬手,拉了一下沈久斯的袖子。
沈久斯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她的手。
“沈久斯,你是不是也很痛?”
沈久斯愣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過了一會兒,他才若無其事地開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緊張地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