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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黑謝疏也沒有露面。
傾靈叫下人打了熱水來,洗了頭髮後坐在做自己散著晾發。
謝府算是在鬧市,大抵是東池的宵禁太早,這會兒竟已經聽不見熱鬧的聲音了。
這也導致了四周很安靜,謝疏走進來的腳步聲很明顯,傾靈回過頭,與那雙明亮的眸子對視上。
風從謝疏的方向吹過來,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傾靈的瞳孔一閃,打量著謝疏。
他的袖口處沾染著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亂。
“你?你不是去找封懷修了嗎?”傾靈覺得疑惑,這人怎麼好似去打了一架一樣?
“去了。”謝疏手裡提著一個一壺酒,走到傾靈面前,放下後說道:“陪我待會兒嗎?”
這狀態鐵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傾靈示意謝疏坐下,託著下巴看著他,儼然一副聽他傾訴的模樣。
謝疏記得她不愛飲酒,便拿著酒壺自己喝了起來。
彷彿真的只是想有個人在身邊陪著,傾靈沒有說話,謝疏也沒有說話,安靜的氛圍裡能聽見的,只有謝疏一口一口灌酒的聲音。
良久,他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謝疏去找了封懷修,他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也不像傾靈他們心裡有所盤算。他像個莽夫般,直截了當的問封懷修,這件事是不是他自導自演。
封懷修眼裡的光彷彿瞬間就滅了,他盯著謝疏看了很久,最後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說,謝疏,你竟然懷疑我。
“我同你一起長大,我這個太子當的有多憋屈你是明白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在被欺辱時唯一對我伸出援手的人,你竟然在懷疑我。”
他拔出短劍,放在謝疏的手裡,抬著他的手,指著自己的的咽喉。
尖銳的劍鋒刺進了他的面板,鮮血順勢流往低處,沾染在了謝疏的衣袖上。
謝疏想抽手,卻被封懷修死死抓住。
“這條性命,你隨時可以拿走。這件事,不會是我做的,我永遠不可能將你作為我密謀的棋子。”
今晚的月亮藏在烏雲裡,連一絲絲模樣都不肯露出來,風也格外溫柔,輕撫人的衣襬,顯得一切都很是安詳。
“我相信他,我沒有理由可以說服你,但是我相信他。”謝疏放下酒壺,看著袖口,那裡血跡斑斑又觸目驚心。
傾靈也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那血跡,輕聲道歉。
“是我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