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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被拋棄在僻靜角落,陳建國無能為力,只有做出一些選擇,活著人的總要好好活著。
悅音福利院,夜深寂靜,所有人都已入睡,唯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被子起伏著,底下發出微弱的抽泣聲。
保育員羅媽聽到聲音,踮著腳走到窗邊,輕輕拍了拍,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嘉玲,怎麼又哭了,今晚跟羅媽一起睡好不好。”
十三歲的嘉玲身材纖細,已有了發育痕跡,只是一雙眼睛純潔無暇,淚汪汪撲倒在羅媽懷中,口中咿咿呀呀,蹦出些不成調的字句。
“嘉玲,你想說什麼?”羅媽放低了聲音問,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可回應的依舊是詞不達意的音調,這是一個先天智力障礙的女孩,只認得少數幾個熟悉的人,狀態好的時候很聽話,甚至能做一些簡單的交流,但情緒激動起來手舞足蹈,沒人知道她想幹什麼。
羅媽嘆了口氣,左手卷起毯子夾在胳膊下,右手牽著女孩往房間走去,她今年六十三歲,過幾年就幹不動了,鄉下的房子馬上就要完工,兒子一直催自己回去。
但是這些孩子怎麼辦,還有嘉玲,能分得開嗎?
說是房間更像是一間儲藏室,堆滿了各種看起來需要的東西,白天可以辦公,晚上有張簡易床,值班能稍微休息一下,但想睡個好覺是不可能的。
去年福利院的資質沒有拿下來,從那之後很久沒有收到捐款了,院長整天說沒錢,月底也只是象徵性地發些零用,有時候羅媽還要拿兒子給的錢來貼院裡的伙食。
但是院長也不容易,聽說家裡出了事,欠了很多錢,眼下也只是勉強維持福利院的開銷。
嘉玲安靜下來,盯著牆上的照片發呆,羅媽順著眼神望去,發現是那張合照,走過去摸摸她的頭。
“嘉玲乖,等下次伯伯來,又給你帶好吃的了。”
羅媽看著照片上陳建國和嘉玲的合影,又低頭看了看臂彎下的孩子,心裡多了一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