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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面如菜色,舉著酒杯張張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句喜慶的話。
倒是那些年紀小的皇子公主們玩的很開心,沅沅得到爹爹的允許也上前想跟他們一起玩。
可那些小孩見了她都紛紛躲遠,不願意跟她說話。
“……”
沅沅癟癟嘴落寞的低下頭走回爹爹身旁,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自己。
見著孩子失落的模樣,裴知晏抬手揉揉她的腦袋,他們是懼怕自己連帶著孩子一塊兒排斥。
宴會散場朝臣陸續離宮,皇帝還趴在鎏金長桌上說著胡話。
“扶皇帝回去歇息。”
裴知晏命人將皇帝架起來送回寢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淡。
誰料皇帝猛然甩開身邊的人,踉踉蹌蹌的指著裴知晏大笑,笑著笑著便哭了出來:“朕真是錯信了你。”
當年先帝最喜愛的皇子並不是他,裴知晏那時是伺候先帝筆墨的秉筆太監。
他主動找上門願與自己結盟,指點他拉攏朝臣。
後來又在先帝寫下傳位密旨後,在先帝的藥中下了相剋的藥材,悄無聲息的將其毒殺,模仿先帝的字跡重擬遺詔。
他的母妃在他幼時便病逝,這天下對他好的人寥寥無幾,他也曾以為當初的“劉培”是真心助他。
不曾想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成了裴知晏手中可隨意擺佈的玩意兒。
“人皆有看走眼的時候,陛下雖是天子也是常人。”
裴知晏看著他接近癲狂的模樣,不耐的揮揮手讓人把他給強行拖了回去。
后妃們也戰戰兢兢的退下不敢多留,唯有靜妃朝著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默默拂袖離去。
“爹爹,好冷呀,我們回去吧。”
沅沅低著頭搓搓小手,夜裡的風格外的冷,呼呼的從正殿灌了進來。
裴知晏蹲下身將斗篷給她繫好,捂了捂她冰涼的小手,抱起她裹進自己的披風裡慢慢往回走。
今夜的夜色濃的像要滴出墨來,冷風躥進宮道里呼嘯的厲害,小福子和彩芝各提著一盞宮燈走在前面。
“爹爹,奶奶和舅爺是怎麼沒有的?”
看著那些朝臣們身邊坐著的家眷,沅沅突然覺得有些傷感。
“很多年前,你的爺爺和太祖父被人冤枉,皇帝就下旨殺了他們。”
裴知晏的語氣很輕,明明是件很傷懷的事,他卻說的很平靜。
“還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