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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冰點的氣氛,他嗓音溫沉依舊,語氣歉然,問出口的話竟都還依然彬彬有禮,“為什麼忽然...忽然這樣說,我的小玫瑰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聞冬收回剛剛被季凜攥了一瞬的手,改為交叉抱著自己的手臂——一個典型的自我防禦動作。
他遲疑一瞬,還是偏頭看向了季凜。
只是如預料中一樣,此時此刻,剛剛被他提了分手的季凜,神情淡然一如往常。
那雙淺褐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泛亮,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根本無從分辨其中情緒。
而更無需說的,充斥在聞冬鼻尖的草木氣息依舊毫無變化。
如果忽略掉季凜剛剛摔落的保溫杯蓋,還有他剛那一瞬握住聞冬手時沒能控制好的力道之外,他此時看起來,依然堪稱無懈可擊。
直至這一刻,聞冬才忽然驚覺,他其實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透過季凜。
他曾以為看透過的,原來那都不過是季凜想讓他看的。
現在季凜不想了,就能輕易在瞬間悉數收回。
這種過分強大的掌控感曾令聞冬著迷,但那時候聞冬曾自大以為,自己也同樣能夠掌控季凜。
只是現在看來,很顯然,這不過只是“他以為”而已。
想到這裡,聞冬竟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笑容自嘲而涼薄。
他意興闌珊收回了視線,終於輕描淡寫般回答了季凜的問題:“沒有理由,你應當知道我這個人什麼樣,大概是我確實不擅長同別人建立穩定的長期的親密關係,我本來以為你會不一樣的,但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最後四個字,聞冬特意咬了重音,邊還又側眸睨了季凜一眼,留給季凜一個高傲上挑的眼尾,仿若確實對他不屑一顧。
可聞冬忘了。
季凜並不是個正常人。
一個普通男人很容易因為聞冬這樣的話語這樣的眼神,而感到惱羞成怒亦或難堪,可季凜不會。
他好像只是眨眼的頻率微微緩了一瞬,之後就又溫聲開了口,那語氣就像在和聞冬討論什麼學術課題一樣嚴謹,又不乏自謙:“實在抱歉,季某愚鈍,不知小聞老師可否提點一二,告訴我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了,會讓你忽然產生這樣的想法?”
這語氣與措辭頓時讓聞冬剛剛好不容易發洩出去的兩分憋悶感,又成倍般捲土重來。
他再次探手摸向了車門,這次終於精準無誤按下了開窗的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