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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了許嘉川出國的前一夜,是怎麼把他打得滿身是傷。
他也忘不了許嘉川是如何狠厲地對他說:“如果你對林蔚不好,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他也不怕許嘉川了。
兩個人經過時光的雕琢,不再是揮揮拳頭就能解決問題的刺頭兒少年,這會兒他冷笑:“不好意思,我記不得了——林蔚不去的話就算了,你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話畢那邊引擎轟隆一聲響,林蔚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晟夏的車子拔過夜色漸漸消失,她回頭,看到許嘉川一直盯著她。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那天晚上,林蔚抱著他哭,哭得那樣撕心裂肺,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年少時輕狂地叫囂著——如果你對她不好,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又有什麼用呢?
她終究是,被苛待了。
“你要去嗎?”他問。
她搖頭:“不去。”
“不是你上司?”
“你不是都說了麼——”她笑,“又不是我媽。何況,我去幹什麼啊,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說不痛快。
是晟夏,讓她不痛快嗎?
他沉默著擁過她,霸道地將她攏入自己懷中,向酒店門口走去。
他力道很是強硬,一直悶聲不說話,帶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上了一節臺階,她揚手推開他:“你以前,跟晟夏說什麼了?”
他挑一挑眉:“說了什麼,很重要嗎?”
“……”
她和晟夏已經分開多年,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沉默很久。
他忽地問:“林蔚,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她怔然看他。
他眼底波濤暗湧,彷彿壓抑著巨大繁複的情緒。
無處宣洩的感情,最終凝結成一塊結痂,落在心底。
“回答我。”
她垂頭,“……還可以。”
她在撒謊。
他太熟悉林蔚了,她只要一撒謊,就會不自覺地低頭,耳尖泛紅,刻意躲避。
他抬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捻著她泛紅的耳尖。那玲瓏瑩潤的耳尖,像是一粒紅豆,根植在他心底。
七年來,所有有關於思念,有關於後悔,有關於不甘心的情緒,都要在這一刻破土發芽。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就耳尖泛紅?”他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