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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她原諒我了。”
許嘉川回應道,始終笑著看林蔚。
他一雙漆黑的眼如子夜般,在那寂靜黑暗處,斂去所有的稜角與鋒芒,萬般柔情都是她。
林蔚忍不住溫柔地笑:“敗給你了。”
*
歷經了十幾個小時漫長的飛行旅程,到達挪威首都奧斯特,許諾和許願面對陌生的異國景象都非常驚奇,直到上了通往蓋朗厄爾的火車,還趴在玻璃上雀躍不止。
Benjamin早知道他們一家要來,已經在車站早早等候了,看到七年未見的許嘉川和林蔚拎著大包小包還帶著兩個小豆丁過來,不由地露出燦爛的笑容,張開手臂大聲呼喊他們。
七年未見,Benjamin蓄了鬍子。他是金髮白種人,鬍子茬尾端有一截兒淡淡的金棕色,看起來整個人成熟很多。
許嘉川和林蔚明顯也比從前成熟更多,Benjamin見到兩個小孩子了,驚奇他們居然這麼大了,和他的孩子差不多一般大,亞洲孩子的身高居然和北歐的同齡孩子差不多了。
經過漫長的62號公路進入蓋朗厄爾峽灣,大雪封路,Benjamin開的很小心,一路給他們介紹著又到了老鷹築巢的季節,老鷹公路上已經能很輕易地看到老鷹盤旋了。
小傢伙們聽著陌生的英語單詞,不解地望向窗外,許嘉川和林蔚輪番耐心給他們解釋著。
一路上果然有老鷹飛過,在蒼白渺茫的天空中盤旋不休,許諾驚呼著,許願也對此番新奇景象充滿了喜悅之情。
老鷹們一路上目送他們的車子自大雪覆蓋之地漸行遠去,直到沒入雪色之中,它們才消失殆盡。
到達蓋朗厄爾,和昔日友人一一見過面,熟悉的、陌生的、不再熟悉的面孔一一從眼前掠去,卻沒有看到July婆婆。
聽說她前幾年就去世了。
許嘉川盯著民宿一樓門口的那個空蕩蕩的屋子,總想起放在窗邊的熱牛奶,不由地有些難過,第二天一早他和林蔚前往墓地,祭拜了母親和July。
林蔚在方慧如的衣冠冢前站了很久很久,她一時有些感慨,方慧如的音容笑貌走馬燈一般從她腦海裡飛快而迅速地掠過,她一時竟然不知道在這樣的異國他鄉祭拜應該跪下還是雙手合十,還是在胸前劃十字,不知哪個更好。
於是她都做了一遍,口中唸唸有詞。
回去的路上,他們搭上了慢悠悠地往蓋朗厄爾行進的火車,林蔚靠在許嘉川身上,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