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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就沒當過自己。”
許凌雲跪著給李效脫靴,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口道:“坐上那位置的,還是別說太多的好。”
李效忽地笑了笑,帶著點感傷,除去太后,這世上便只有許凌雲會用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與他說話。
“真想效仿成祖,肆意妄為一番。”
李效道。
許凌雲淡淡答:“陛下又不是他,怎知他心底所想呢?依我說,成祖坐上了那位置,也過得不甚快活,古往今來,君王都是如此,約束太多。”
“睡罷。”
李效身著單衣短褲,貼身背心小褂外露出的手臂健美,肌膚是漂亮的小麥色:“你睡裡頭,陪孤聊聊天。”
許凌雲嘆了口氣,也不再堅持,看著李效,解去侍衛袍,上榻躺下。
君臣同榻而眠,耳中傳來長夜中淅淅瀝瀝的雨聲,彷彿能透過這聲響想象到寒江上的千萬道漣漪,溼漉漉的青石板磚長街,以及被雨水洗得通透的瓦簷。
“凌雲,還記得你父親麼?”
李效開口道:“孤先前不知,對你呼來喝去。現想起來,實是有負於你。”
許凌雲的睫毛在燈影下動了動,輕輕地答道:“鷹奴就是給陛下呼來喝去的,陛下怎能這麼說?”
李效笑了笑,許凌雲道:“都忘了,一個五歲的小孩,能有多少記憶?”
李效一想也是,自己小時候的性格都模糊了,許凌雲又說:“我連他們的面容都記不清楚了。”
李效嘆了口氣,道:“孤小時候也過得不甚快活。母后對孤執導甚嚴,稍一懈怠便要打板子,自孤記事開始,她鮮有和顏悅色的時候……就誇獎過孤一次。”
許凌雲道:“陛下是與王爺們一同唸的書麼?”
“不。”
李效茫然搖了搖頭:“孤是自己一個人,跟著大學士唸書的。”
許凌雲輕輕地嗯了一聲,李效緩緩道:“那時想起,你若能早些進宮,當個陪讀,與孤一同長大,或許多個玩伴,人生便有趣得多。”
許凌雲知道李效自幼生長於深宮,太后以狠厲手段鬥倒了韓皇后,毒殺太子,將李效扶上位去,眾皇子定是對這母子畏若蛇蠍,行明哲保身之道,繞路而行。
於是李效孤零零地長大了,從小到大沒有任何朋友,唯一能說上話的人只有一個長輩,扶峰。
這也令他對扶峰生出親近之心,然而那只是單方面的,扶峰很清楚自己該回答什麼,不該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