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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是一張陌生女人的臉。
再恆久的夢境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金戈鐵馬,戰火紛飛被烽煙侵蝕出一個烏黑的破口,彷彿一張畫卷在自己的面前燃燒殆盡。
轉身時四面兵戈,茫茫曠野,焦黑的屍體堆積如山。
“裡頭那位,就是許家的大公子麼?”
一女聲輕輕道。
李效馬上醒過來,滿背冷汗,睜開雙眼。
守門的小廝低聲道:“噓,別瞎說,刺史大人交代過,說是京裡來的貴客,什麼事?”
女聲道:“頭七的餅,爺爺讓我拿過來。”
一名御林軍的聲音道:“餅留下,你回去。”
“等等。”
李效的聲音在房內響起:“讓他進來。”
江州女孩兒眉目含情,面板粉嫩,水靈靈的正是初長開的年紀,提著一個籃,放在桌上,笑道:“怎麼了?”
李效的眉毛緊擰,示意侍衛把門關上,許久後開了口:“為什麼說我是許家的大公子。”
姑娘笑道:“你是許凌雲罷?爺爺說你和當年的許大人眉毛有點像,今兒送葬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你一眼。你從京師回來了?卸任了?”
李效喃喃道:“是啊……”
那姑娘又笑了笑:“別太難過,扶峰大人已經是白喜了。”
李效神情恍惚,那姑娘只以為扶峰死後這俊朗男子悲痛,安慰了幾句便出房去了;李效獨自一人坐著,越想越是心驚。
許凌雲笑時微微彎起來的眉毛,扶峰的兩封生辰帖子,過往未曾銘記,卻依稀朦朧的碎片剎那間拼了起來,隱隱浮上一個李效連想也不敢想的念頭。
“陛下?”
唐思在門外問。
李效喘息聲太大,唐思道:“陛下著涼了?”
“沒有。”
李效的聲音不太穩,而後道:“都退下。”
李效匆匆換上便服出門一步,御林軍馬上跟了上來。
李效深吸一口氣,說:“不用人跟著,孤自去走走。”
老司監道:“陛下,太后吩咐過,陛下來江州,一定得有人跟著。”
李效道:“那喜公公跟著罷,不須知會鞏繁壬,孤有點私事,去去就來。”
時值黃昏,連著近一個月的雨季終於過去,江州的天空如水洗過的清澈,一抹血紅的夕陽從寒江之西投來。
李效回到許家大院外,巷子兩側人家已升起炊煙,竹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