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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曲危弦面無表情流著淚,這些年火毒的折磨已經消磨掉了他的所有感知和情緒,哪怕再悲傷再歡喜也無法做出任何神情。
“重鏡。”曲危弦小聲道,“重鏡我不該去拿幽火。”
相重鏡一愣。
曲危弦彷彿在喃喃自語,眼神渙散,輕聲說:“我不要幽火了,我什麼都不要了。那裡好黑,我帶你走,好不好啊?”
相重鏡心頭一酸,一直對外豎起的尖刺變得更柔了些。
曲危弦沒等到回答,微微仰著頭,呆呆地重複道:“好不好啊?”
相重鏡突然一笑,說:“好啊。”
相重鏡出了秘境後,哪怕烈日當空,他也覺得自己身處漆黑冰冷的沼澤,好像怎麼都爬不出來,還會因為自己的垂死掙扎越陷越深。
直到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曲危弦見他答應了,眼淚才終於止住,他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但張張嘴卻發現根本不知要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一隻孔雀從遠處飛來。
相重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神色一凝。
曲危弦突然推了相重鏡一把,道:“重鏡走。”
相重鏡:“可是孔……”
曲危弦突然問他:“我要去哪裡找你?”
相重鏡隱約瞧出來曲危弦的意思,正要說話,就看到曲危弦纖瘦的五指輕輕按在眉心,緩緩將一道花似的白光拽了出來。
相重鏡看了一眼,發現那竟是方才兩人相處時的記憶。
曲危弦拿出記憶後,順著本能將白光變成花,藏在了袖子裡,他做完這些後,才迷茫看向相重鏡,似乎不認得他了。
相重鏡看出他的打算,點頭道:“最高處。”
曲危弦不懂他這句話,但相重鏡知道避開孔雀的攝魂後,他定能懂這句話的意思。
留完這句話,相重鏡在孔雀到來之前,飛快離開。
等找到了滿秋狹,相重鏡的元嬰徹底失去靈力,原本消失片刻的真龍也重新盤到了元嬰上,只是相比較之前,小龍似乎有些蔫噠噠的,緊閉著眼睛,連纏得死緊的尾巴尖都垂了下來。
相重鏡顧不得去找宿蠶聲要龍骨,連忙閉眸入識海去找顧從絮。
但是找遍了識海,相重鏡甚至將飄浮在半空的燈都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顧從絮的影子。
顧從絮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