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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並不在意。
顧從絮是龍,活得糙得很,隨便找個地盤著就能睡,從不在意日曬雨淋,他隨意一抹臉,戳著傘柄下墜著的雲紋小穗子:“我不怕雨。”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身體還是沒出去,反而以為相重鏡沒看見,悄摸摸往裡蹭了蹭。
轟隆一聲,這次雷直接當頭朝著顧從絮腦袋上劈下,但在落到傘三寸之上的一剎那瞬間消散。
兩人並未發覺,只覺得這道雷好像比之前更響了。
雲硯裡看得膽戰心驚,唯恐自家惡鬼爹把相重鏡也一起劈了。
好在惡鬼爹理智還在,在去大殿的路上無數次地將雷往顧從絮腦袋上劈,但都因為那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沒能徹底劈下去。
三人走了片刻中,終於在萬丈高空上踩著雲海吊橋,走到了懸空的尊主大殿。
尊主殿半邊建在雲海之上,另外一半用靈力支撐,好似一座在白色汪洋之上的孤島。
雲霧輕輕穿梭,卻在觸碰到大殿前被一層透明禁制隔絕在外,彷彿白浪拍岸,如人間仙境。
雲硯裡瞧見那大殿頂上漆黑的烏雲,艱難吞嚥了一下。
相重鏡無知無覺,根本對尊主的怒火不放在心上,淡淡看著那富麗堂皇的大殿,眸子裡全是意興闌珊。
三人踏上玉階,雲硯裡實在是害怕,問旁邊護送他們過來的侍從:“我爹……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白衣侍從:“……”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
一聲雷鳴,當即劈到大逆不道的雲硯裡腦袋上。
雲硯裡頭髮差點炸了,護身禁制驟然冒出來為他擋了一擊,好懸沒把他劈暈。
一旁的相重鏡嚇了一跳,忙道:“怎麼了?”
雲硯裡捂著炸了的那撮頭髮,嗚咽著搖頭,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那雷似乎還想再劈,但見嚇到了相重鏡,立刻偃旗息鼓。
雲硯裡彷彿在踏入閻羅殿似的,腳步沉重一步步往大殿走。
終於在踏上最後一層臺階時,雲硯裡似乎做足了準備,一副英勇就義的沉重表情,看得相重鏡唇角微微抽動。
那雲中州尊主這般可怖嗎,親兒子都捨得劈?
想到這裡,相重鏡更加漠然了,連親兒子都這般態度,更何況是他這個丟了幾十年沒有絲毫感情的兒子。
之前雲硯裡所說的雲中州尊主那般堅持不懈妄圖開啟落川之路想要找到他,也許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