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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連罷了。
相重鏡前世的記憶中,也並沒有關於自己雙親的任何記憶,他對這種奇特的感覺又畏懼又本能想要靠近,呆呆站在門外許久,才艱難邁出步。
雲硯里正蹲在花海旁的涼亭中,仰著頭和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撒嬌:“父尊把我趕出城足足兩個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今日好不容易回來,他還拿雷劈我,兩次!孃親為我做主!”
白衣女人名喚知雪重,這雪重苑便是雲尊主為她所建,她神色溫柔,掩唇輕聲笑了:“這回那雷又劈到我的硯裡哪撮頭髮了?”
雲硯裡蹲在她旁邊拽她袖子:“我又沒惹他,是他故意撒氣的——哎,孃親,您還沒猜呢,是誰來了?”
知雪重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微微偏頭咳了一聲,從善如流道:“誰呀,孃親猜不出來。”
雲硯裡一笑,朝著門口已經出現半個人影的相重鏡使眼色,示意他快過來。
知雪重本來以為雲硯裡又帶了哪個好友過來玩,含笑著側著身子看去。
視線落到扶著門框而立的身影上時,知雪重一怔,那張溫婉的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迷茫,接著像是認出來了,眸子緩緩張大。
相重鏡猶豫地站在門旁,一時間不敢過去。
雲硯裡朝他拼命傳音:“快過來,快啊!”
相重鏡垂在袖子裡的手指猛地一顫,才悄無聲息吸了一口氣,緩緩抬步,穿過及腰的花叢,一步步朝著知雪重走去。
那條路似乎極其漫長,但又眨眼便過,相重鏡腦子一片空白,等到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站在知雪重旁,垂著眸看她。
知雪重呆呆看他,她身體太虛弱,手無意識地按著旁邊的木桌想要撐起身子站起來,但雙腿卻陣陣發軟,根本沒有絲毫力氣站起。
她彷彿失了聲,那雙一黑一灰的眸子從方才的迷茫逐漸化為不可置信的歡喜和巨大的悲傷,晶瑩的淚花在眸中凝結,蒼白的唇輕輕發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相重鏡見她仰著頭,猶豫一下微微俯下身,單膝點地跪在她身邊,方便和她平視。
在他矮下身的那一剎那,一滴淚從知雪重那漂亮的眸子裡流出,劃過臉頰,剛好落在相重鏡視線中。
啪嗒一聲輕響。
一簇剛剛澆過水的花朵微微一歪,花蕊中的水珠終於滑落,滴在地上。
越來越多的淚水從知雪重眼中落下,她悄無聲息落淚,伸出劇烈發抖的手想要去觸碰相重鏡的臉,似乎害怕這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