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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交代,我們怎麼做便是了。”
屏風隔壁的張大虎咳了聲,薛太醫趕緊縮著腦袋回到自己的案桌前。
好不容易熬到用晚膳的時候,薛太醫正想出去透透氣,誰料走哪兒都有侍衛跟從。嘆口氣,歇了在正院散步的心思,回到屋中簡單用了些吃食捂著被子倒頭便睡。
書房裡,聶冬整理著太醫們送來的關於防疫的建議,以及灶房那邊關於口罩和消毒湯汁的體驗報告。見時辰差不多了,便鋪了新的紙來寫他的拼音日記。
“明明,今天是我穿越而來的第七天,這裡天氣非常好,景色很美。”
“古代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不太敢說太多話,因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畏懼我,我一開口他們就喜歡跪下磕頭,這種感覺令我很惶恐。明明,你能明白這種感受嗎,彷彿我不是人,而是某種怪物。在這裡我看不見人的眼睛,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將頭低著,我看不見他們的神態,也無法與他們溝通。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失去了溝通,那麼我們和不會說話的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唯一一個能與我聊天的是霍文萱,哦對了,她是我穿越的這具身體的女兒,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我窺探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他將自己六歲的女兒關在祠堂裡跪了一個小時,此後便將她交給小妾撫養,十數年間不聞不問。你知道嗎,這個小妾將她的嫁妝私吞了將近60,身為父親的他都沒有任何表示。明明,你曾對我說,人在幼年時所遭受的陰影無法排解的話,便會成為一種負擔。比起成年人,幼小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去尋求幫助,他們不會反抗,除了忍耐,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裡沒有警察局,沒有網路,沒有電話,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沒有一切能與外界取得聯絡的方式,害怕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與日俱增,達到一種臨界點之後爆發。這種人必須仰賴外界的協助,如果沒有外援,他們會孤獨的長大,漸漸被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所淹沒,最終造成人格創傷。雖然她是這裡唯一一個敢直視我的人,可每次和她聊天我都很無奈,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我和她認識才七天。明明,我很迷茫也很難受,我好像無法順利的融入進這裡,原來最難過的詞除了‘無能為力’還有‘格格不入’。但現在我所在的地方爆發了鼠疫,我現在正全力預防這種可怕的疾病。明明,我很想你,真希望能早點回去見到你。ps,我絕對不喜歡霍文萱!pps,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你不要多想!”
一直寫到府裡漸漸傳來了打更的聲音,聶冬這才放下筆,將日記看了數遍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