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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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今天看了我一會,又垂眼,說:「你心情不好。」
我眨了眨眼:「是啊。」
他有些困惑與苦惱的樣子,乾淨清俊的眉目積鬱了些許無措,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遲疑半晌,也沒問我為何,只是坐立難安地看了眼窗外,然後問我:「……花?」
我忍俊不禁:「今日沒有想看的花,我只是有些想一個人。」
他抿了抿唇,那雙清透的眼眸顯而易見地黯淡了一些,卻還是說:「誰,我帶他來?」
我更想笑了。青年的感情太過分明,連沮喪的原因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讓我心頭的陰雲都彷彿散去了不少。我逗他:「你不要多想,不是別的哥哥,是一個妹妹。」
他的耳根頓時就紅了,卻明顯開懷了不少,輕聲問:「你想見她嗎?」
「我見不到她了。」我坦然地說,不知自己面上是個什麼表情,「她已經死了。」
七月已經死了。有傅瑜的人在身側盯著,我連祭拜都做不到。又或者,故人已逝,祭拜又有什麼意義呢?
阿澤愣住了,他凝視著我,懊惱萬分,想道歉卻手足無措的樣子,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急中生智:「我,我帶你出宮看看。」
我問:「被發現了怎麼辦?」
「屬下會認罪,」阿澤答得毫不猶豫,「是屬下私自擄了貴妃娘娘出宮,貴妃娘娘受屬下脅迫,情非得已。」
我眨了眨眼:「你要是這麼說,你會死的。」
青年眉眼雋秀,那雙清澈的黑眸望著我,沒有絲毫的恐懼或是遲疑,抿唇答:「屬下不怕死。」他偏了偏眼,長長的眼睫垂下,好似有些難為情:「只求娘娘不要難過。」
我愣在原地。
我一直知道傅瑜派了暗衛在我身邊盯著,但真正見到阿澤,是在傅瑜通房劉氏生子的那個夜晚。我發了高燒,丫鬟都不在身邊,全府上下都在劉氏身邊伺候著,我想喝水,堅持了半晌從床上重重跌下來,然後就被人接住了。
甫一抬頭,看見那雙寒星般的眼眸。
「屬下去叫人。」
面無表情的清俊青年並未解釋,只是轉身要走——然後就被我拽住了袖角。
他太單純了,許是自幼沒與女人接觸過,三年又三年,他在我身邊待了整整六年,我從未付出過什麼,他卻恭恭敬敬,把一顆真心雙手奉上。
我自認不算特別良善,卻也從不利用無辜。阿澤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對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