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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澄午的視線終於從那些郵件上移開,有些困惑的看向徐頌聲:“啊?”
徐頌聲:“我平板上收到的郵件,你看出來了吧?有些來自於教廷,有些來自於芙洛拉。”
在反問周澄午時,徐頌聲自身卻抱著十分矛盾的心態。
從安全程度上來說,周澄午對教廷顯然有著留戀,她不應當讓周澄午察覺任何自己目前所想做的事情的痕跡——這樣才是安全的。
但是徐頌聲又很不想避開周澄午。
她每帶著周澄午完成自己預計的一個步驟,就會下意識的去觀察周澄午的反應:看出來了嗎?我暗示得夠明顯了吧?你在好奇嗎?
徐頌聲既擔心於周澄午會發現,又對他毫無察覺這點感到不滿。
她以前不是一個會期待別人做出選擇的人。但唯獨在周澄午身上,徐頌聲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每次都在期待,期待著他在自己和其他事情之間做出抉擇。
沒有安全感的人在這方面,有著近乎扭曲病態的執拗。
明知道對做選擇的一方來說,兩個選項都具備重量,而她也擁有解決選擇題的能力;但她不僅不會去解決這個選擇題,反而還會努力的將這道選擇題推到周澄午面前去。
周澄午的視線從電視螢幕上移開,望向周澄午:“看出來了。”
徐頌聲:“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或者好奇的事情嗎?”
一時靜默,只餘下兩人在對視。
周澄午遲緩的眨眼,露出思考的表情。片刻後,他湊過來貼著徐頌聲的臉,臉上討好的笑容此刻有點沒心沒肺的意味。
“頌頌要我幫忙嗎?只要是頌頌提出來的要求,我都會去做的。”
他的臉頰溫熱,蹭得徐頌聲臉頰也發熱。她沉默片刻,心底卻並沒有因為周澄午的這句話而感到寬慰,反而有種一拳打進了棉花裡的憋屈感。
周澄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立場。他就這樣自顧自站到徐頌聲身邊,將他們兩個劃成同一陣營。
徐頌聲推開周澄午的臉:“我困了,睡覺吧。”
周澄午看著她很快睡下的背影,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
他畢竟不是真的傻子。那麼會見縫插針撒嬌的一個男人,實際上在察言觀色方面,也相當的擅長。
周澄午能明顯感覺到最近這段時間,徐頌聲情緒上的不對勁。
好像是在生氣,但又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