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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來的探子?”
霍留行毫無歉疚地把這口黑鍋扣給了趙珣:“你倒是識人頗清。”
沈令蓁惆悵道:“可我見大姑娘似乎並未識破四殿下的真面目,郎君不提醒提醒她嗎?”
“是我告訴她,茶樓那夜,四殿下不惜己身救了我,她才與他如此和睦相處。提醒了她,反倒壞事。”
沈令蓁一愣之下明白過來,趙珣無非是看中了霍舒儀直來直去的性子,這才刻意與她相交,企圖從她嘴裡套出關於霍家的訊息。
倘使這個節骨眼告訴霍舒儀,趙珣對霍家不安好心,她難保不會在他面前露餡。
只是這樣一來……
“郎君倒是顧全了大局,可大姑娘事後知道真相,豈不得傷心你欺騙利用了她?”
“那怎麼辦?大局得以顧全已是不易,難道苛求事事周全?”霍留行看著她那雙懵懂的眼睛,“你去瞧瞧汴京城,從文武百官到皇親國戚,但凡立足於朝者,哪個不是步步為營,手段用盡?想做處處為善的好人也可以,只是活不長罷了。”
原本沈令蓁是體會不到這些的,可接連經歷了兩場無辜浩劫,她深知霍留行所言並非全無道理,想到這裡,不免垂下了眼。
霍留行噎了噎。
這怎麼倒像是他把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拉到了屍骸遍野的戰場上,逼她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世道多不堪似的。
他低咳一聲:“也沒這麼嚴重。”
沈令蓁抬起頭來,眼色疑問。
“我是說,這裡不比汴京複雜,四殿下也許很快就走了。”
“郎君怎麼知道?”
自然是因為,他有辦法讓趙珣走了。如此被動地捱了一場打,霍留行不可能不加倍奉還。
只是這種事,原本絕無可能透露給沈令蓁。是他失言了。
霍留行笑了笑:“猜的罷了,京中事務繁多,四殿下也不是閒人。”為免她再問東問西,他轉頭熄了油燈,留了一支短燭,“好了,時候不早,睡吧。”
沈令蓁還思量著趙珣的事,六神無主地搖著輪椅跟他到榻邊,正打算像前幾晚一樣單腳挪上榻,卻見他徑自站了起來。
她立刻又去張望四周,擔心他的影子會否投上窗門,剛放心確認完畢,忽覺身子一輕,人已被一把打橫抱起。
沈令蓁縮在霍留行的臂彎裡低低“啊”了一聲,驚駭地盯著他。
霍留行把她抱上床榻,拉過被衾,替她仔細蓋妥帖。
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