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逢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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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索駕馬在林間飛馳,一半心神用來尋找那個所謂謝家小姐的蹤影,一半心神卻在被迫放空。
回憶裡的畫面不斷閃過。
他這一輩子生下來便在師父跟前長大,長大後接了師父的班,進了錦衣衛,從沒有見過別的女人,或者說,別的人。
錦衣衛裡的都不是人。是陛下的刀。
她是不同的,渾身享盡了富貴養出來的嬌慣。
他原本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被押送途中,還想著去小溪邊踩石子玩,甚至要將自己摔一跤,摔得哇哇大哭,又回來找他,好像要告狀。
他又該替她找誰說理去?
可她似乎不用說理,自個兒哭著哭著又好了,一條焦香入味的烤魚,也能哄得她眉開眼笑,吃得唇角都沾上,饞貓一般。
他還是想不通,郡主府上,難道以前沒有魚吃?
她身邊大約從來不缺僕役,因此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夜裡趕不及路,在水邊露營。她沾溼了鞋襪,竟然不懂得要脫下溼鞋,蜷縮著在篝火旁睡去,夢中還冷得發抖。
他或許是看不過眼,伸手替她褪下,那瑩瑩雙足在篝火明滅不定的光裡被釉上一層暖光,延伸進腳踝上方,褲腿深處。
這次他想通了。
為何,她寧願忍著涼,也不願……
那晚他深夜沒睡,替她烤乾了鞋襪,又一隻只穿上,才合衣睡著。
後來幾日,他寧願慢些趕路,也一定要找旅舍來住。
可沿路地帶越來越荒僻,窮山惡水之地多生匪徒,他們被當做獵物盯上,他把她抱在懷裡,她摟著他的脖子,他一柄彎刀殺出重圍。
那之後她變得更加黏人。
他不明白。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同她之間真正的關係嗎?
並非保護者與被保護者。
而是看守者和囚犯。
按照帝王旨意,他如約將她送去了那座尼姑庵。
佛門清淨,回來的路上,他還在想著,從此以後她便在此地生活,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那般拘束。
這樣的念頭,不僅僅是在回來的路上出現了。
在後來的每一個吃飯喝水練武的間隙,都鑽進他腦海裡。
在午夜輾轉忽然醒來時,他伸手抓住殘夢,發現方才夢見的,是她一邊笑意吟吟抱著他的胳膊,一邊驕縱地翹著小下巴,指東指西,要他替她做這做那的樣子。
他去朝上當值,站在陰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