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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擠擠攮攮的院子，瞬間變得空蕩蕩。
見著場面，白娘娘一整個興奮起來，眼冒精光，捏著拳頭使勁捶著我的胳膊：“動起來了，動起來了。”
“那你還不快去追？”
我斜睨她一眼，忍不住往邊上移了一步，揉著被她捶過的地方。
這傻娘兒們下手可真狠，使不完得勁兒，怕是一點沒省的全用我身上了。
白娘娘一翻白眼，略顯自得的說：“你當我傻？如今這宅子，已經被我完全封鎖。天羅地網布下，它們能跑哪兒去？”
我立馬點點頭，隨口奉承她兩句，等她得意的鼻孔快朝天上去，我走到那證婚紙人跟前。
證婚紙人看向我，脂粉塗抹的表情比先前更加豐富。
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裝了，衝我嘿嘿直笑：“咱們打個商量？”
我點點頭：“好啊，你別躲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頭，走出來面對面聊聊。”
證婚紙人搖頭晃腦，唉聲嘆氣：“那就是沒得談咯？”
我冷冷一笑：“過命的仇，你覺得這麼簡單就能完了？”
這人可是想用陰婚害我們性命啊，現在輕而易舉就想抹除。
想什麼呢？
證婚紙人卻說：“你弄錯了，我就是想把你們扔出去。我在這裡待了幾十年了，可不想惹事。”
這話我當然不信，卻也沒扯著脖子跟他爭執。
“那咱們就事論事。”
我抄起一把椅子，在證婚紙人對面大馬金刀的坐下。
“幾天前，任老太婆家裡，那些個紙人，是不是你替他們扎的？”
這人沒有否認，點頭說：“人家求到我跟前來了，我總不能不做生意。至於那些紙人被用到什麼地方，我也不能全都過問一遍吧？”
我哼了一聲，又問：“咱們村裡那些人皮壽衣，是不是你賣的？”
這人依舊認了：“白事生意嘛，紙人也好，壽衣也罷，都是鋪子裡賣的。”
“這也不關你的事，是吧？”我笑著接過話。
證婚紙人點點頭：“你被刀砍了，總不能怪賣刀的人吧？沒這個理兒。”
我不由感嘆：“你還真不要臉！”
說著，我站了起來。
證婚紙人抬起頭，似乎還想商量商量：“不接著聊了。”
我撇撇嘴說：“本來就沒想跟你聊。”
跟他說話，是為了確認那些東西的來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