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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桉曾想送我一張專屬的、刻著我畫的卡,不過我嫌太形式太費錢,他就沒再提。
我壓下心底的懷疑,撥通他的電話。
下一秒,熟悉的鈴聲響起。
是他撒嬌打滾哄著我錄“老公,接電話了”的鈴聲。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
轉頭看見他從拐角的衛生間走出來,低頭彎腰地向跑過去的女孩道歉。
女孩噘著嘴不滿地抱怨,
“你怎麼這麼慢?”
隔著不近的距離,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地傳來,
“還好意思怪我。”
“要不你惹了火又不負責,我至於在衛生間解決?等著,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他威脅性地捏著女孩的紅唇,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這才慢悠悠地接通了電話。
“杳杳。”
何以桉語氣如常,
“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開完會,我辦公室備了點心,你先墊墊肚子,等我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今天是我們難得的二人世界,再給我點時間就來陪你,乖。”
我張了張嘴,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好半晌才說:
“我不餓......等你下班再說吧。”
外面下著雪。
我跟在他們身後,看他把女孩裹得嚴嚴實實才允許她出去。
而他自己,僅剩一件單衣,哪怕凍得打顫,也絲毫不掃興地跟在女孩身後。
雪粒落了他滿頭,一如十八歲那年。
那是一場三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雪。
他恨不得將自己半個腦袋埋進雪地裡,卻只抓了一小撮放在我的髮尾上。
“江杳。”
他的目光投射過來的那刻,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們要共白頭。”
我和當年一樣,輕輕地在雪地上畫了顆愛心。
只不過這次沒人把我畫過的地方掰下來,放到懷裡小心翼翼地捂著。
雪停了。
愛心化成了一攤烏黑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