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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何以桉,能撫平一切的只有時間,不是你。”
“杳杳,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沒人會比我更瞭解你了,我可以照顧你,還有小寶,她還那麼小,你忍心讓她沒有爸爸嗎。”
“等你想見我了,我再回家。要是你不想見我,我就不露面,我......”
何以桉甚至在嘶吼。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單親媽媽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很勇敢,就像我媽媽一樣勇敢,我也會教我的小寶更加勇敢。”
“我也不會阻止你見小寶。”
“你只需要明確,小寶需要的是父愛,不是你。”
山路太崎嶇,有車也開不進去。
我們下了車,慢慢走在去學校的路上。
“我知道了。”
何以桉的聲音低不可聞,但一陣風颳來,把他的話帶到了我耳邊:
“杳杳,我同意離婚。”
我沒說話,飛快地往前走了兩步。
快到學校了。
十五歲那年,他站在操場的跑道上,風掀起校服衣角。
從此沒有人再比得過他,包括他自己。
二十八歲的我對他失了信任,唯獨對十五歲的那個午後久久難忘。
我和何以桉去領離婚證那天上午,我去了法院。
法庭上,沈箐抖著身子,任由臉頰被眼淚覆蓋,滿眼恐慌之色。
“江杳,我錯了,我不該知道何以桉有家庭還妄想插一腳,你原諒我吧。”
“我還是個學生,我才剛成年沒多久,我是個小孩啊,我真的沒想到會給你和你的孩子帶來那麼大傷害,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
她雙手握拳,整個人跪跌在地上,一雙杏眼水霧瀰漫,眼尾漸漸泛起了血色。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和解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當牛做馬伺候你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善良了,都是我不好,我打我自己。”
場上此起彼伏的巴掌聲響起,她給自己扇得滿臉是血仍不罷休。
律師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沈箐最後的結果大機率是被學校開除,判處兩年半有期徒刑。
何以桉當時找的律師極力為她辯護,將她從主觀害人的動機圓成了無意,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她的辯護律師一夜之間全走了。
也許是何以桉遲到的良心。
但不重